栗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拖沓在山径间的灰土中。
我转而问小松儿:臭小孩,为什么瞎扯淡,说我抓了你哥哥?
小松儿给侍卫提在手中,只是怯怯地想往后退缩,嗫嚅道:你们你们的衣服是一样的
我穿的是暗纹缕花的银绿锦缎箭衣,跟我出来的侍卫并未按品阶着官服,但也是统一的天蓝劲装便服,软绸质地,显出并非一般人家的随从,免得被人看轻。这种天蓝劲服,不仅素常跟我出来的侍卫各有两套,连我在相山别院中的随从也都赏过。
我有点牙疼,摸了半天脸,吸着气问:好,再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小松儿不敢相信般眨巴了两下眼睛。
我走到捆得如同棕子般的少年跟前,问道:这臭小子是你们家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小松儿怯怯道:他是顼哥哥啊!他是来相山玩的,住在我们家有六天了!
顼哥哥?我念了一遍。这人还真的与被抓的人无关,纯粹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少年忽然抬头道:你叫我阿顼便成
嗯?难不成他以为我是在叫他顼哥哥?
我结结实实地一脚踹到他胸前,嘲笑道:什么阿顼阿顼的?你怎么不叫嘘嘘啊?这么恶心的名字!
阿顼láng狈地*一声,居然争辩道:是颛顼的顼,不是那个嘘
猜着这个阿顼找我麻烦可能另有原因,我也不想为难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只是阿顼让我吃了那么多亏,我不想便这么饶了他,遂令人放了小松儿,单把阿顼捆在马上,径往别院而去。
不得不承认,这个阿顼的武功可真不简单,以一敌八稳居上风不说,单那香梦沉酣的迷香,据说连牛闻了都得睡上两天两夜,可这颀秀少年只是手足无力,竟一直不曾昏睡过去。
柳荫浓,芳糙笑花轻(八)
到了别院,我让侍卫将阿顼先关马棚里去,自己扶着玉冠回了自己房间,一边让侍女来帮我重新洗面梳妆,一边传来管理别院的吴管事,问是否曾在山下抓人。
吴管事犹豫片刻,才陪笑道:这个的确带了几个贱民过来,准备陪公主练习箭法弹弓。
我呆了呆,才想起我上次过来时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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