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让出一条路来,依旧警惕地持着兵器。
阿顼看也不看那些在晨蔼中泛着清冷锋芒的兵刃,大踏步跑了过来,走到帘旁,才站定了,嗓子依然哑哑的:你你要走?
我我如在梦里的感觉忽然消失,真切的悲伤和恐惧伴着泪水迅速涌了上来。我失声哭道:他们说我三哥病得快死了
别别哭!
阿顼也惊慌般地叫起来,手指笨拙地来擦我脸庞的泪水,粗糙而冰凉的触觉,感觉不到一丝温热。
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到了他湿淋淋的长发,湿淋淋的湖色衣衫,如刚从水中捞出。
帘外雾气蒙蒙,山色苍溟,天气并不算好,可半夜的那场雨早已停了。
我心跳忽然停顿了片刻,忙用袖子胡乱一擦泪,握了他的手道:你,你夜间没回去么?
阿顼脸上也泛出一丝委屈,幽深瞳仁在我面庞一转,立刻勉qiáng扯出微笑来:我没事,我只怕你真生气了,再不理我。
我用指甲掐入他的手掌中,咬牙道:你又不和我回去,管我理不理你?
我真的有事,暂时暂时不能跟你回去。他嗫嚅着,很艰难吐着字:阿墨,你你别不理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