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他的腰,我哭得浑身颤抖,泪水簌簌地打在他的明huáng袍袂上,一口一口哥哥地叫着,只盼他能念起兄妹之qíng,和父皇托付之言,打消那让我不寒而栗的念头。
永兴帝果然没了怒气,我抬起泪汪汪的眼,抽泣着瞧他时,他已伸出手来,温和地摸着我的头,为难地低叹:阿墨,朕也知道太过为难你。但这是魏帝自己提出的要求,朕朕也与臣僚们商议过,虽是损了我们大齐的颜面,可你你到底是女儿家,终归要嫁人的,魏帝正值盛年,你又风姿出众,便是去了,未必会受委屈,总比堂堂大齐太子受魏人折rǔ好啊!唉!
可我不要嫁给胡人!更不要嫁给和我们大齐做对的胡人!我的泪水本有几分作伪,只想引动永兴帝怜惜,可听得他毫无松口之意,我的哭叫已经真心实意发自肺腑了。
我问着永兴帝:北魏贼心不死,便是得了我,就不觊觎大齐了么?大齐救兵赶到,一定又会想法子收复失地。你们一打起来,那个什么拓跋的皇帝,不是第一个就拿我开刀?大哥,你想送我命么?
你自己伶俐些永兴帝开始往后退,挣开我的手,发huáng的脸上渐渐浮现慌乱厌憎之色:只要你改改脾气,学着你母亲温顺些,到哪里过不下去?这事朝臣已经议定,你听话些罢朕若有机会,也会想法子再把你救回来。
救回来?为什么这话听来如此不祥?难道连他已预见到我落到北魏人手中会很惨?那他还把自己的亲meimei送过去?
我如披冰雪,连心尖都颤动如败叶凌风,不知往何处着落,两只沾了泪的手胡乱在衣衫上蹭着,淡碧色的袖口也湿了,jīng绣的团蝶濡湿了翅膀,yù飞无力般颓丧着。
皇上,惠王又在宫门外求见!
惠王?三哥!
我的胸口腾地升起一团热气,泪水更快地滚落下来,却是guntang的,连心都刹那间热了起来。
入宫到现在,我没法探听到半点萧宝溶的消息,着实害怕,害怕连他也出了什么事。可他到底来了!
他素来淡泊,和永兴帝兄弟相得,素常入宫,根本不用通禀,可现在,他怎会在宫门外求见,连宫门都进不了?因为我吗?
锦衾寒,夜阑更漏残(四)
永兴帝已在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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