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来愈浓烈,居然在他埋头在我肩颈处时,凝结为温热的水滴,烫得我周身一颤,眼角不由也滚出了泪水。
他胡乱地扯了覆在我身上的大氅,为我擦着泪水,说道:阿墨,别哭,别哭!
他这样说着,自己却忽然搂着我的肩,将头埋得更紧,炙热的气息和guntang的泪水,在无声痛哭间燎着我的肌肤。
我躲不开他的怀抱,也无力躲开他的怀抱,由着他的铠甲鳞片硌着我的肌肤骨骼,在疼痛中努力顺畅着自己给掐在嗓中的呼吸,想让胸中憋得发紧疼痛的气息透出。
觅旧游,闲qíng抛却久(一)
本能地,我还想继续掩饰自己的qíng感。
可我唯一能做的,只是用一只手掩住自己的脸,努力不让泪水从指fèng间滚落。
而我的另一只手,竟在不知不觉间,cha到了他栗色的发间。
那长发,和当年一样柔滑,细软,随着他抽动的肩膀,一丝一丝的灿金,都似闪着悲伤的色泽。
忽然,便又让我想起了那个天。
蓝天,白云,青山,竹海。
少女无忧无虑的笑声,少年诚挚纯朴的誓言
我竟只能抱住眼前这个男子的脖颈,再也无法抑制地,泪如雨下。
入了南浦,拓跋顼带我住进了他所驻扎的一座富家别院,竟直接安置在他自己的卧室中,笼了好几只火盆暖着屋子,又将我用锦被密密地围了,生怕我病qíng加重。
其实我并没什么大病,只是近年来身体虚弱了些,经不起折腾,晚间受了惊吓,又着了凉,便有些发烧,却也不严重。
魏军随行带了大夫,循例给我开了些发散风寒,宣肺止咳的方剂。拓跋顼亲自看人煮了,端到房中来,纡尊降贵地一勺勺喂给我喝。
我对他杀了那么多梁兵和我的近卫虽是耿耿于怀,却不由不感念他这份qíng谊,默默在他手中喝了药,然后钻在被窝中发汗。
他将g前的帷幔垂了,令人在另一侧铺了个简易的g榻,显然是预备晚间和我共处一室了。
发着汗迷蒙睡着时,隐约听到有人在低低说道:阿墨,阿墨,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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