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顼浓黑的眼睫垂落,深深吸了口气,唇边发着白,很艰难地说道:你不信,我知道。从当年从当年我把你留在了重华殿,留在了皇兄身边,你便不肯再信我。可阿墨,你也要记得,皇兄不是一般人,他是北魏的帝王,至少在当时,对你,对我,都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他的尊严,以及他对南齐的仇恨,宁可杀了你,也不会容许我从他身边把你带走。阿墨,我没骗你,我当时冷落你,只是为了保全你我甚至想着,如果皇兄会对你好,也许你也会开开心心地和皇兄生活在一处。
觅旧游,闲qíng抛却久(五)
他慢慢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噫叹沉沉地坠上我心间,可我错了。我的退让,皇兄的算计,只让你恨皇兄,也恨我,甚至连青州行宫也让你觉得备受耻rǔ。后来我曾悄悄回青州看过,看到了被你下令摧毁成坟场的行宫,再想到你对我的囚禁,对皇兄的追杀,才发觉原来我和皇兄都不够了解你,都低估了你的恨意
喉嗓口被一双无形的手拉得阵阵发紧,我咧开嘴qiáng迫自己露出一点笑意,点头道:嗯,你的意思,我恨你恨得错了,我原该感激你才对。如果不是你,我萧宝墨早在青州行宫的第一夜,应该死在拓跋轲剑下了,对不对?
拓跋顼双臂将我束得更紧,胸口本就堵塞的气息让我更是憋闷得透不过气来。只听他黯然道:你应该恨我。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根本没资格说出喜欢两个字。我也恨自己,恨了足足四年了。我只希望,这一回,我能将你留在身边,不再出任何差错。
拓跋顼轻柔问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我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微愠道:你当真在意我喜不喜欢,愿不愿意么?我说不喜欢,不愿意,你便会放开我么?
拓跋顼怔了一怔,手一松,我已甩开他,快步回了卧房。
推开门扇进去时,他萧索的声音正回dàng在清冷冷的空气中:我不会放开你。只怕再放开手,我永远找不回你了。
狠狠将门关上,却关不住他近乎悲伤的叹息:阿墨,我们还有多少个四年可以等?纵然我可以等,可如果等来等去都等不到你,我又怎么等得下去?
只因为着了凉还未痊愈,即便人不在房中,火盆还是烧得旺旺的,突然的暖意涌入冻得酸疼的鼻尖,又要激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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