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的细棉布条和伤药,便悄悄地出去,竟由得他肩上的血,依然一滴滴地往下滑落,渐渐在地面上聚成小小的一汪。
许久,我倦乏地解开外衣,正要去g上卧着时,那尊石像忽然转动了头,沉声道:过来,给我裹伤。
我怔了怔,没有动弹。
拓跋顼声音更冷:萧宝墨,如果你再不过来,我很快会让你知道,真正的梁国俘虏在魏营中该受到怎样的待遇!
这已是赤/luǒ/luǒ的威胁了。
也足见得,我这次未遂的逃跑,已着实激怒了他,再也没有耐心温柔待我了。
虽是万分不愿,我也只得懒懒立起身,慢慢走到他跟前。
他抬起头,幽暗的眸中跳跃着qiáng者的怨怼和孩子般的不甘;我懒懒地回望着他,冷淡而疲倦。
厌倦他的固执bī迫,厌倦我的无能为力。
我已尽力了。他缓缓解着衣衫,同样疲倦地说着,如果真要用皇兄那样的虎láng手段才能将你留在我身边,我不会介意变成你心中另一个拓跋轲。
我打了个寒噤,继续保持沉默,却拿了细布在早备好的一盆清水中慢慢搓洗着,待他上身衣衫除尽了,便上前一点点为他拭去血迹,露出原来那白皙健康的肤色。
让侍女换了盆温水来,再在他绷得极紧的肩胸部细细擦拭了,我丢开湿布,拿了药正要为他敷时,他忽然伸出手,猛地将我一扯,已在我的低呼声中,将我扯到他坚硬如铁的臂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