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我从不曾见到过的生命最本原的简单无垢。
可这种本原的色彩只持续了一瞬间,很快便转得深沉,连那毫无生机的苍白面容都在那蓦地冷寂的目光中显现出原来那种叫我畏惧的凛冽来。
感觉出我在往后退缩,拓跋顼无声靠近我,将手掌在我后腰一压,迫得我的身体往前一倾,倒似我凑上前想查探拓跋轲的状况一般。
可如今早已撕破了脸,我实在不想虚应故事,冷冷地瞪了拓跋顼一眼。
拓跋顼脸都红了,却冷淡地低声向我叱喝:听皇兄说话!
不用勉qiáng她!
拓跋轲咳了一声,淡白的唇边隐见殷红。
侍女慌忙取来温水让他漱口,他并不肯要人来扶,qiáng支着躯体漱了一口,便摇手道:罢了,再漱也洗不去一身血腥。
大夫在一旁颤巍巍地递上一盏汤,犹自冒着腾腾的热气。拓跋顼伸手接过,坐到g边,低声道:皇兄,喝点汤药。
这汤药一闻便知是参汤。我自幼在皇家长大,对于参的好坏还有点识别能力。从这参汤的颜色和气味来看,这人参该是几百年的老参了;煎得如此之浓,除了吊命补气之外,我想不出别的效用来。
拓跋轲懒洋洋望了一眼他的幼弟,这才由他将自己扶起,qiáng撑着喝了两口,忽然嗤地一口喷出,竟已是鲜红色,淅沥于地面和拓跋顼的衣衫,极扎目洇开一片。
皇兄,皇兄
拓跋顼慌忙用自己的袖子为拓跋轲擦拭着唇边,惶急地呼唤,眼底已是克制不住的泪花闪烁。
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要心狠手辣,就该心狠手辣到底!
拓跋轲喘息着,居然撑坐起身,低沉着嗓子叱喝道,你盼朕出事好让你有机可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如今得偿所愿,你该高兴才对!
拓跋顼忽地失声痛哭,踉跄着退了两步,扑通跪于地间,重重磕下头去,呜咽道:臣弟错了!臣弟错了!臣弟再也不敢了!求皇兄珍重御体,千万不要动气!
起来!
拓跋轲望着他,眸中闪过冷锐,只是紧撑着g沿的臂腕却在微微发抖,显然支持不住。
拓跋顼埋着头,伏于地上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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