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骆连,隔着极近的一段距离,捧着骆连的脸细细打量他:“你怎么样?”
“手机怎么关机了?”骆连几乎是和虞一同时发问。
“没电了。”虞一回答,“你不在家,我怕找不到你。”
“我在医院办手续,给你拨回去时你已经关机。给公司打了电话,才知道你跑来了。”
“你怎么样?”虞一认真地捧着骆连的脸又问了一遍。
骆连拉开虞一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也坐在了虞一刚坐在的位置。他从衬衫口袋中掏出两只香烟,一只打火机:“抽吗?”
虞一接过一根,在他身旁坐下。
“其实心里早有准备。”火镰擦亮的一瞬,照亮的骆连的侧脸。
他瘦了,脸上的线条显得更为犀利,有棱有角。只是双眼看上去有些疲惫。
“关于你父亲,我知道的。只是上次见面的时候……”明明还是有说有笑的。
“他是精神好,那时候已经很严重了。”骆连叼着烟吐出一口白气,“他叫我回来,就是让我看看他是怎么受罪的。该难受的,这段时间在医院也早就习惯了。心里有准备,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
听他这么说,虞一反而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将烟搁置在一旁,小心翼翼抱住了骆连的肩膀。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骆连一只手掌轻轻拍了拍虞一按在肩膀的手背:“所以说,不至于让你专程跑一趟。不过我真的很高兴。”
“有个人陪着你,总归好一些。”虞一偏了偏头,靠在骆连肩膀上,“我不像你,懂得怎么安慰人。我实在是嘴笨。”
“嘴笨不怕。”骆连倦容中有了一丝温度的笑,又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发顶,“心诚已经很难得。”
第63章 十年怕井绳
骆连没有虞一想象中的失魂落魄,或痛哭丧父,这出乎虞一的意料,却又格外的理解他。
转念想到,在往常的日子里,他必须是如何地时刻做好失去父亲的打算和准备,又让虞一觉得心疼得不行。
夜到了深处雷雨声响,外边的风雨更大了。
两人洗过澡,湿漉漉地躺在被窝里。骆连放了一部九四年的港片,两人就在寒冷的空气中,暖暖和和地挤在一起,看电影。骆连偶尔会插上两句,讲的都是他怎样联想到他小时候的事。今晚他的话,似乎格外地多。
虞一知道他父亲的去世,终究是让骆连伤心的。既然他能从自己这里汲取温暖,虞一不介意让他多汲取一些。
一直到凌晨两点,两人看完电影,也没有关掉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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