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希曼伸手掰他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没有吭声。
陈生不就此放过她,“道歉。”
“不。”李希曼冷冷地,“陈生你彻底惹火我了。”
陈生仍抓着她的头发,没有用力也没有松手,“道歉。”
语气生冷得不像他陈生,李希曼终于肯承认,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就在陈生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我道歉,可以啊,”李希曼不顾被抓着头发带来的疼痛,改变姿势侧身一跨,面对面地坐到他腿上,“你得收回那张自说自话的东西。”
陈生有些惊讶,这对娇纵的李希曼而言,无非是服软了。李希曼定定地、死死地看着他,仿佛夜里的猫头鹰看着猎物。她还双手环上他脖子,十指相扣。
“不。”陈生回答得干脆,“婚,我们离定了。”
李希曼不肯松开还着他脖颈的手,窗外投进微光,白色纱帘遮挡去一半,陈生仍然看得见她微微颤抖地鼻翼和嘴唇。
她哭了。
陈生松开手,推开她,下床往书房去。
脚趾刚刚碰见微凉的地板,李希曼死死拉住他,像一只不肯认输的癞皮狗。
他站起来得弯着身子,干脆坐回床上。
李希曼开口了,差一点淹没在哭声了,“你想我怎样。”
过了十几秒,陈生说,“尽快找到下家。”
李希曼几乎破涕而笑,仿佛听了一个笑话,眼泪却止息不了,“我找下家,可以啊,很快就能找到。”李希曼说话时候自然中带一点撒娇味道,大约此时伤心极了,柔软的气态流露无遗,“你今天骂我,打我,还扯我头发。”
黑暗里她看不见陈生的神情,此时微微低着头,也没有心情窥探。陈生知道她已不是在试探自己了,陈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混蛋,可他会继续混蛋下去。
“那我也不必为你担心了,再钓一个男人上来,然后到他家去撒娇吧。”
陈生把她丢在黑暗里了。他听见背后传来咒骂声,歇斯底里的咒骂和不可抑制的哭泣,却没有再管她。
第二日清晨,陈生醒转的很早,李希曼依然睡在他的卧室,他静静看了一眼。洗漱完,径自离开了。
这一天陈生有琴课。
他们的房子在四楼,琴馆在三楼。
八点不到,陈生坐在琴室里,坐在他的琴边,轻搓了几根弦听音准,调试了七弦,稍稍调低些,再搓一次,无误后把琴室里其他琴一一调试,又往隔壁琴室调好了周老师上课用的琴,回到自己的琴桌前坐下。
下指于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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