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缓。
陈生道,“准备新开班。”
“老师,能不能留一个你的电话。”
“可以,拿着琴不方便”他抱歉道,“问望之要好了。”
“行,顾望之,回家发给我吧。”
“我也是。”
“我也要一个。”
……
“好,我发在群里。”顾望之无奈道。
“作孽啊,老师在群里。”一个同学笑道。
“煞煞她威风。”顾望之道。
“喂喂……”
“开玩笑的。”顾望之道,“放心。”
同学散尽,顾望之和陈生依旧留在原处。
“我想不明白。”顾望之道,“你介意我说出来吗?”
“说。”
“听琴可以见心,就像读词可以见诗人的心,有些东西掩饰不了。”
“在琴声里,你听见了什么?”
“我说不出来……形容不好。”顾望之微微低下头,她怂了怂肩。
“那么不要说、不要想。”陈生道,“听就可以了。”
“稀声琴馆名字就是截了‘大音希声’么?”
“应该是的。”陈生道,“希声这名字是李希曼起的。”
“你换了一个字。”
“是。”
“为什么呢。”
“没有谁能被称为希声,那样太狂妄自大了。”陈生道,“我加了偏旁,变成稀疏的声音。”
顾望之点头,“原来如此。”
“还是一样的,有问题可以来问我。要是你不嫌麻烦。”陈生分别时对她道,他不是没有看见她走出琴室时候愁眉苦脸的样子。
“谢谢,”顾望之微微笑了,“你还真是不嫌弃笨学生。”
“妄自菲薄。”陈生笑着回道。
疏离感有一点,淡淡的。
就像酒酿加了糖,但没有放足。
练完琴,陈生喝着李周曼做的酒酿圆子。
“怎样?”李希曼笑道。
“可以再甜些。”陈生道。
李希曼拿来糖罐子,舀起一勺往里洒。
“可以了。”陈生调匀酒酿,“你不吃一点么?”
李希曼道,“我喝过了。”
“嗯。”
“你今天去干什么了。”李希曼道,她见他把书房的琴拿走了。
“去了吴门琴馆。”
“去那里做什么?”李希曼微微诧异。
“看看计梅白在不在。”
“去触他霉头?”她笑了。
“嗯。”陈生也笑了,“不过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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