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骨头,一分一秒,存在感如此明显。
陈生没有再去上班。
终于在周四,难以忍受,开车去了医院。
医生跟他说了并不很多话,因为,能说的话,医生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在来得及的时候,陈生从来没有听过。医生气恼过、甚至怪他无知,他却只是要止疼药和其他药片,拒绝手术,更不用提其他了。
“不过,不应该这么快啊。”医生说,“一般周期是两年,你……”
“还有多久?”陈生打断了医生,笑问,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恐惧、恋念,全部没有。
“嗯……”医生十指相扣,沉吟了一阵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陈生道谢之后离开。
“刘医生。”一个女大夫道。
“顾医生。”午饭时,同一科室的两位主任医师时常一起吃饭。
“今天你那个病人总算来了?”
“嗯,他……”医生说着,稍稍有点唏嘘,“我见过好多掏空家产为了一点点希望的,第一次见没几天了还瞒得这么好的。”
“哎。他要这样,我们也没办法了。人各有命吧。”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已是日暮低垂了。
傍晚,回家,下车时候,忽然想吃生煎。
荠菜的,虾仁的。
他便重新上车,去吃生煎。
回到家夜幕浓稠,看时间才是九点,李希曼不在,他便回房间自言自语。
“为了防止滑音过长,可以先上七徽九……”
“这里跨度较大,为了连贯,如果来不及,可以改用二弦弹……”
李希曼依然没有回来,留给他的甜汤是酒酿圆子。
那天晚上,李希曼回来了。
可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陈生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