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遍,却每一次都深刻入骨地觉着,幸而有缘,才牵动了这一切。
然而她的那些个缘,起承转合,都在那一年生根发芽之际无疾而终。
夜深四更时,月色朦胧如水。孟槿合掌一声,大喊不妙,“瞧我这记性!璎珞,我此番来是阎君授意,他今日叫判官拿生死簿翻阅,瞧见了你旧时夫君的名字。”
璎珞当即像被注入了周身气力,眼底蔓延了整夜的疲惫尽数消殆,欣喜地问:“此话当真?那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孟槿的表情却很平静,秀眉微蹙着。
“阎君叫你回去,你见了他自会知晓。”
☆、第2章
阎王过去就喜爱找寻四海八荒的阴凉之所。时代变迁千年已过,高楼大厦逐渐替代了旧时候的瓦房草棚。幸好他还仗着些高明的法术,平白变出一座别墅也不是难事。
只是这楼占据的地方颇招摇了些,哪怕有一株千年大榕树做遮挡,正门却堪堪对着霜坞大学。
极黑极冷的凌晨,大街两道的常青树迎着风窸窸窣窣地摇曳身姿,沾有月色的冷清之意四处横生。
原来,竟已经入了秋。
“丫头,蹑手蹑脚的作甚?还不赶紧过来。”璎珞的手刚碰上染了铜绿的门环,阎王的声音便穿透了堂室直直向她。
璎珞跑过去,绑在辫子上的璎珞物什撞击着叮叮作响,悦耳的碰撞声驱散了原本阴森的气氛。但她从来都是不怕的,可能生来是珍奇异兽,思维构造或与常人不同。
阎王看她跑过来,兴奋溢于言表,连平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隐去的尾巴也忍不住在空中荡着,在他眼里晃出一抹深红。
她跃上柔软宽大的座椅,挽着他的手臂乖巧地笑,“婆婆说您叫我,可是有我夫君的准信儿了?”
闻言,阎王睨她一眼。挽着他的纤纤玉手白皙而冰凉,脸上倒是红粉着,说话也从来不绕圈子。
他就看准了她这一点。从数百年前第一次遇见她,她蜷缩成一个小团,也不知从哪来,又是怎样寻到了阴曹地府。她安静地趴在近岩浆熔流的地方,看见他,于是化作人形上去轻扯他华贵绸缎的衣角。
“不知大人可有见了我的久郎?”
阎王比起璎珞,从外在看两人似兄妹,实际上岁数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但她却从不叫他爷爷,反而叫仍保持着少女容貌的孟槿做婆婆。回答的时候她也是理所当然的,“自是孟婆的话,也怪不得璎珞这样叫了,不必拘礼。”那一番话惹得孟槿气急败坏,好几天煮出来的汤都让往生投胎的人叫苦不迭,他却乐得自在。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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