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长时间,货真价实地看见了触手可及的危险,吴祈宁居然有种很奇怪的烦躁:你们有完没完啊?有完没完啊?这么不遗余力地给我使绊子?
你们不烦我都烦了!就不能坑起人来雨露均沾吗?你们怎么就这么偏是不听呢?就坑我?就坑我?就坑我?
她扭头就回车间干活儿去了。她是真不想管这些破事儿了,她就想安安静静地干点儿什么实打实的。哪怕看着成品经她的手整整齐齐地码在仓库出货区,她都觉得自己这是在干一件正经事儿。
可是吴祈宁骗不了自己,她知道,刀子已经顶到她后心口上了,凉飕飕的感觉真真儿的,不是她装傻就能搪塞过去的。但是她不想反抗。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类似于高考考场上拿着笔懒得写卷子的那种自暴自弃。
知道危机重重,她居然就想坐地等死。
吴祈宁在一心一意地干活儿,身后开始聚集围观群众:刘熙、李文蔚、盛欣、下课回来帮忙干活儿的丹朱、下班儿没走的李姐和广大工人同志们……
这帮人看看门口儿的纹身大汉们,再看看吴祈宁,看看吴祈宁,再看看门口的纹身大汉们。
然后大伙儿有志一同地决定专心看吴祈宁,毕竟外面那帮看着人眼晕。这帮人很含糊地看着吴祈宁,仿佛是指望着她拿出来个什么主意,或者挥挥手说咱们散了吧,两者皆可。前者是大伙儿卯足劲的动力,后者是大伙儿当怂人的借口。
吴祈宁偏偏什么都不说。她不抬头,也懒得搭理他们,闷头包着她的软连接。
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她要死而人不让。
结果这天傍晚,是吴祈宁往左走,这帮人从左边儿给她闪出来一块儿地方儿;吴祈宁往右走,这帮人从右边儿给她闪出来一块儿地方,但是就是把她严严实实地煳在了中间儿,不让她出去。胡同里堵驴一样,看意思是一定要她给拿个说法儿。
吴祈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包好的软连接上,她抬着眼皮看着眼前的这帮人,一个个面带忠厚,满脸迷茫,如同羊羔一样无辜、善良又孱弱无比。
有一瞬间她甚至有点儿恨他们:就不能自己想点儿办法么?为了自己的饭碗?女孩儿就一定得死等一个脚踩五色祥云的英雄,百姓就非得盼着一个英明神武的皇上,顶不济再做梦有个除暴安良的侠客给含冤受屈的寡妇出这一口恶气。
吴祈宁就不明白了,都指着别人,那自己长脑袋干嘛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把邪火儿压了压:也不能怪他们。承平日久了么,这帮平民百姓见过最大的世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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