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可言说的二三事?”
三人面面相觑,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姮娘讪笑着将册子拿过,顺手塞进怀里,抬头说今日天气还不错。
“……啊。”小王爷眉前搭帐篷,点头附和,“是挺不错。”
眼见天色不早,为在天黑前赶回侯爷府,不好再作耽搁,于是两人怀着各自的意犹未尽,再又踏上了回程的路。
半个时辰在小王爷看来真真是一晃就过,翻身下马,他伸手去接姮娘,想说若能一下栽进他怀里,那才是美。然姮娘毕竟是名舞者,就算不会骑马,身姿却也矫健,借力小王爷伸过来的那只手,飘飘就也落地。
立刻有小厮迎上前来,弓身压首接过缰绳。此时天色已近昏黄,晨昏交替的这一时刻,万物笼于朦金之下,偶尔有风将柳枝拂摆,总有一种亦真亦幻的不真实感。两人并肩走着,姮娘忽然想起府中关于自己的流言,琢磨着该不该与他知会一声,但想想又觉得多此一举,她这几日没少与小王爷近距离接触,就更别提今日了,要真有事,小王爷早该死了八百回。现在也没见他怎么着,那些流言果然不靠谱。
进了侯爷府没两步,姮娘打算两路分走,可小王爷非说顺道,要一路相送,对于他歪曲事实的本领姮娘已是见惯不怪,由他好了,只是转念一想,与小王爷并肩一块走实在有些太扎眼了,背地里不知要招来多少白眼,于是姮娘提议,“咱们走小道吧。”
小王爷当然说好,只要目的达到,过程怎样都好。
不多时,小路尽头迎面行来两人,极目可见——两名小厮神色慌张一头一尾抬着担架一路小跑而来。
再近些便可清楚地瞧见担架上躺着的是一个人,只是那人被用草席罩住了身子与头脸,仅仅露出一双布履。姮娘扫了一眼,那样式正是府里小厮的配置。
迎面相对,两人见前路是小王爷,慌忙掂着担架退至一旁让道。
姮娘迟疑地再看一眼,正此时,啪嗒一声水滴溅落,将道旁青草染红,同时也将姮娘的脚步绊住,她移眸看去,见风忽然又起,蓄满了后劲,杂乱的风将草席掀卷,散乱的青丝下是狰狞骇然的面孔,一旁的小斯颤抖着手忙将草席重新盖上。
姮娘僵住了身体,虽只一眼,却也认出,是阿炳。
身侧小王爷同样也瞧见,他皱着眉,掩住口,指着草席问:“怎么回事?”
一名小厮支支吾吾面色为难,机灵点的则抢着回道:“这小厮害了热疾。小的们正准备抬去后山焼了。”
小王爷眉头更是皱,摆手轰道:“快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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