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狭义无双的落霞山庄。想到这里,她不由有点担心,若是靠山太过强大,对方会否知难而退?若是那样,那她跟着旌竹的意义就全无了呀。
身为护卫,却希望自己的雇主身临险境,实在太不称职。她正为自己卑劣的小心思受着良心的小小谴责。
旌竹朝她看去一眼,表示,“去昶州,赴一场五年之约。”
白鸳顿时愣了,她以为他是去寻找救助,却原来是去玩乐。这人心可真够大的,一点作为目标人物的自觉都没有,还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啊……
旌竹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的想法,于是向她投来了无比信任的一眼,轻松道:“不是还有小鸳在吗。你一定不会让我受伤的,对不对。”
白鸳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反思反思,跟着他的决定是否真的靠谱。
到达昶州时,已是八月初八,再七日便是中秋佳节。而晚市上竟已隐隐有了节日的热闹景象。街口的糖人铺前摆上了月宫的白兔、伐桂的吴刚、以及那奔月的嫦娥,惟妙惟肖,令孩童爱不释手。
落月湖畔的桥岸上,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席地而坐。笔墨纸砚一应画具在身周铺排开来。眼前,十层高塔拔地而起,塔顶檐稍,将将托住渐满的明月。湖畔印影,粼波涟涟。华服公子横着一支笔,再三比划,想要将眼前的美景临摹下来。
身后传来一叠声的小跑,一小厮打扮的小哥,气喘吁吁地扶着桥头站定,“少爷,少爷,小的可算找着您了。”
听声音便知来人,夏侯麟头也没回,“小叶子?找我干嘛呀。”
这不是废话吗,小叶子苦着脸,“少爷,您都好些日子没回府了,大少爷发了狠话,今夜您若是还不回家,就打断……”他越说越委屈,“就打断小的的狗腿。”他招谁惹谁了。
作画被打扰夏侯麟不是太乐意,哼地一声回头道:“回去干吗啊,男儿志在四方,我这还没离开昶州地界呢,不就小半个月没回家么?”
小叶子期期艾艾道:“大少爷说您荒废刀法都俩月了,再不知悔改,就……就家法伺候。”他越说声音越低下去,委屈巴巴,你们兄弟俩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何苦为难他这么个小小角色。
夏侯麟不耐烦了,“夏侯家的刀法,自有大哥继承与发扬,何用我操心。行了,行了,一边凉快去,别叨扰少爷我作画,再几日可就到日子了。”
若是带不回小少爷,大少爷该不会真打断他的腿吧?想到这里,小叶子不禁小声嘀咕,“怕是记得这个约定的只有您,旌画师到现在还没影呐。”
真是会心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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