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比闷在家胡思乱想时来得要好,连带气色都红润了三分。
昶州夏侯家与沐阳城郑家皆是一方富甲,因两城相邻,两家少不得生意上的往来,两位少爷又年岁相仿,一来二去自然成了朋友。
郑涧起身相迎,将他上下打量,纳罕道:“夏侯兄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憔悴?”
夏侯麟摆手不提,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但若由自己开口,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瞧见一桌子的菜都凉透了,夏侯麟知道让他久等,径自罚了三杯酒,让小二重新布了菜。
郑涧所选的雅间视角极好,抬眼望去,街道上的斑驳陆离,与往来间的老少行人,皆一览无遗。
两人闲聊几句,夏侯麟道:“再几日便是中秋,若是快马加鞭,郑兄兴许还赶得及回沐阳过节。”
郑涧只摇头笑道:“夏侯兄糊涂了,明日不就是中秋么?”
“是么?”夏侯麟愣怔,随即敲了敲脑袋,这才意识到,自那日后,竟已浑浑噩噩过了六日。
突然,夏侯麟握在手中的酒杯,啪嗒一声摔落在桌上,杯中酒水蘸湿前襟他也未在意。只是嚯地起身探身向窗外看去,随即丢下一脸蒙圈的郑涧,飞奔而下。
红漆木架上挂满森罗面具,白鸳伫立摊前,抬手探向恶鬼形象的面具。有一只手慢她一步,却与她同时落在了面具之上。那面具显然是她先看上,对方分明刻意。侧头看去,那家伙低低喘息着却还佯装吃惊,“是你?!我可算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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