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过给旅客体温监察、医学排查,防治境外传染病传入我们国家。我是国境口岸的一线工作人员,也就是俗称的基层公务员。
穿上帅气的制服,戴上神圣的肩章,元气满满地迎接新一天的航班。
“滴滴滴——”测温仪发出警报,表明这趟来自香港的飞机上出现了可疑的发热旅客。
我的同事照例把他拦下来:“旅客你好,请退到警戒线外再测一遍。”
再测量的结果还是发热,警报器依旧响着。
我走过去:“发烧吗?几度。”
同事说:“37.5℃,光标正对额头,应该是发烧。”
然而他猛然转过头的那一刹那,我呼吸一窒,那张脸我怎么会忘,怎么可能忘!
——时隔多年吗?并没有那么久啊,他昨天还出现在我的梦中,一如他以往可恨的样子。不同的是他学生时代不羁的刘海早已剪短,漏出光洁的额头,浓密的剑眉,五官比起从前更加深邃和轮廓分明……他瘦了。
记忆中那个张扬的十八岁少年已经成长为略带成熟气息的年轻男子,他的眼睛深邃似海,这双眼,我从来没有看透过。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兜兜转转,生活还是给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送给初入职场的我这么大的一份“惊喜”。然而更可笑的是,我的心竟然还会跳,还会无措,仿佛这些年苦心封藏起来的情感,不愿回想的过去,就在那一刹那间分崩离析。
可是这是2016年,他不是06年的张君易,不是。
我们终于发现了彼此的沉默,不着痕迹地别开头。
同事问:“不好意思旅客,你的体温高于常人,请问你最近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我最近有点感冒,怎么?”他的声音果然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一点时光浸染之后久违的熟悉。
“是这样的,由于你有点发烧,我们得给你做个医学排查,确定有无携带传染病毒的风险,才能给你放行。请把护照给我!”同事又对我说,“潇逍,你带他过去。”
“好,请跟我来。”我是新人,这里的同事每一个不是领导就是前辈,而且我是唯一一个除了领导之外的医学专业的人员,我没来之前是领导亲自排查,我来了当然都是由我负责排查。这是我的工作。
我快步走在前面,深刻体会到什么是“如芒刺在背”,一想到他在背后的目光,一想到待会儿我要在排查室对他做的一切……我觉得我都快发烧了。
进入排查室,我戴上口罩、手套,只觉得每一个动作都被房间的死寂无比放大,甚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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