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根铅笔愣了愣,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画室。
“梁越,别提他爸!”郝甜赶紧提醒梁越。
梁越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郝甜叹了口气,同情的说:“他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爸出车祸没了。一提他爸,他就暴怒,你刚来不知道,以后千万注意。”
梁越望着苑阳走出去的门,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点了点头。
夏未初不是他爸爸,夏未初是间接造成他爸爸出事的元凶。
如果不是夏未初一定要他爸在下大雨的深夜,赶来南英市给他搞画展的作品配稿子,他爸也不会出交通事故,自此阴阳两隔。
所以从那天开始,苑阳就不愿意再叫夏未初一声舅舅。
他应该是恨夏未初的,他不想听到夏未初说话,不想看到他,但他又不得不寄宿在夏未初的家里。
因为这是他亲妈歇斯底里哭给他的生存方式,他抗拒不了。
苑阳骤然孳生的怒意,差点控制不住在画室里发飙,可他清楚同学们没人欠他的,对无辜的同学发飙,只会让大家对他越来越疏远。
然而,这股怒意一旦被点燃,很难熄灭。
他沿着艺高搂二楼的走廊来回暴走一圈儿,差点撞到去音6班补英语课的迷死人。
“苑阳。”迷死人叫住了他,没理会他的情绪不对,而是直接问他:“老实交代,昨天的作业,是谁教你写的?”
苑阳努力压制心里的暴躁,却还是有点意气,作业本来就不是自己写的,他不屑撒谎。
更何况现在问他话的,还是总爱拿他当反面教材的迷死人。
苑阳的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