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儿啊。”
“爹爹何事?”
“这《道德经》拿去,十遍。明日早膳时交给爹爹。”
3
自那天夜里开始,《道德经》便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对此,我想我应该感谢圆满。
因此我与他的梁子结得更深了。
转眼夏季逐渐离去,王府第一片叶子落下的时候,秋风顿起。
我与圆满在房里温书。
我看得唉声叹气,十分烦躁。圆满一手执笔,写字的模样跟他人一样温吞。
看着他的额头,我忍不住又伸手戳了戳,挖苦道:“圆满圆满,你说你……”说到这儿,我的手突然一痛,想起那日抄书一事,便住了嘴。
“嗯?”圆满停了笔抬头看我,眸里带了些疑惑,白皙的额头上逐渐泛起一个红点。
“啧。”我使劲儿将他额头戳了两戳,讥笑道:“轻轻碰一碰就红,你还是个男子么?怎得比宫里的公主还娇弱?”
圆满眨了眨眼,抬手捂住额头,笑着轻声道:“不痛。”
啧,大夏天手凉得跟块冰似的,果真跟女子无异。我自他额上抽回手,在后腰上捂了半晌,这才缓过来。
之后我俩便各做各的。我翻了几页书,抬头发现这小子的额头仍旧泛着丝红,而他正埋头写字写得认真,就这么瞧着他,我心头突然感到有些挫败。
什么时候能看到圆满哭就好了。
他好像除了淡淡的笑以外就没有别的表情。
所以我爹爹总是如是说:庆儿啊,你看看小满,他还是你弟弟,怎的像个两岁孩童的却是你?
说完之后,还总伴着一长一短两声哀叹。
私以为,圆满才不甚正常。
就连宫里的皇子公主在这么大岁数的时候都天天嚷嚷着上树掏鸟蛋,更何况圆满。
“圆满圆满。”我伸手想戳他。
圆满抬头,歪着头望着我,眼里带着疑惑。
啧,又不是牛,眸子生这么大做甚。
不知怎的,我竟有些下不去手,便自半道收回手,改为托腮。
“圆满啊。”
“嗯?”
“上次都是因为你,爹爹才罚我抄书。”
“嗯。”
“我手痛,这几日的功课你帮我写了罢。”
“好。”
于是我心中的挫败感更甚。
托腮望着圆满,不解。
4
圆满这一写,便帮我写了好些年。
自此,我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轻快。功课再不用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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