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实验的科室隔壁吵吵闹闹,带我们做竞赛的陈老师“咦?”了一声,嘟囔着“我不记得隔壁教室会有人占用啊”,便过去看了几眼。
十几分钟后两个课室相通的门便开了,陈老师满脸堆笑去勾隔壁某个满脸无奈的中年男人的肩,献宝似的招呼我们过去。
那个两鬓微白,背却挺得极直的男人是戏曲研究专业的老师,姓荣,刚来x大不久,后来听说他和陈老师的高中同桌,只是这些年来一直都没联系,没想到今日阴差阳错,在这里遇上。
老友相见,陈老师万分激动,立刻就招呼着我们几个学生也认识一下。
大有:“你们的老师是兄弟,你们这些做学生的也算是连着师门的拜了半个把子的兄弟了”这样的意思。
荣老师带的一众学生里,苏辞站在最后面。
他连名字都显得这么不近人情。
………
由于两位老师之间的关系,搞化学竞赛那段时间,我和苏辞有了很长一段的交汇。
有了老师从中牵线,再加上大家都是同校的学生,所以虽然一帮是搞戏曲的文科研究生,一帮是纯理科的竞赛生,两个科室的人还是没过多久就常常混在一起。
只是那些来我们实验室串门偷懒的研究生中,从来没有苏辞。
对于这一点我并不觉得意外,到目前为止他的一切都和我第一次看见他时所想象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模一样,除了那本《局外人》。
对了,他好像和方舒楼分手了。
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他们交往过,方舒楼那个脑子不清楚整天就知道白日做梦的傻`逼一会儿幻想是自己把苏辞甩了,一会儿又说是和平分手,一天一个样的,逻辑混乱思绪不明,也不知苏辞怎么受得了他。
不过自他们传出分手以后倒是常有陌生的面孔跑到我们课室外来找苏辞表白,大概是由于他自身气质的缘故,向他主动开口说话都需鼓起勇气,所以我还没听说有什么大动作的的诉情手段,多只是递上一份书信或是扭扭捏捏结结巴巴的口头表白。
只是男的女的都有。
苏辞常会静静听他们说完,然后礼貌地回绝。
也许是他的回绝用词太过委婉,一连几周,这群来了大学不好好学习整天闲着没事干的鹌鹑们于科室外络绎不绝。
吵死了。
后来有一次,一个林学院的研究生将苏辞堵在了实验室的窗台下,她结结巴巴的声音传了进来,我感觉到我对面的同学动作慢了下来...当然,不只是他,整个实验室仿佛都在为这个从天而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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