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有什么关系?”我笑道,“一个人对什么感兴趣,想学什么,以后想做什么,难道不应该自己决定吗?我只需对自己的决定负责就好了。”
他似乎被怔住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这个样子实在少见,我没忍住去揉他的头,他的头发细软清爽,于是我本来打算揉一下就松手的,松了半秒又放回去多揉几下。
头发乱了的他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可亲,有时我实在难以把他当作长我四岁的前辈来看,他的眼宁静又清澈,像是隐居山林的智者又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我不愿它们有任何改变。
他觉得无奈似的看着我,这种眼神我一般只有在他和方舒楼相处的时候才能偶尔看到,那时我只想翻白眼,可是当这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的心却一热,止不住的跃动。
于是我对他说你不必感到歉疚,在偷听这件事上,我们扯平了。
他长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偷听”二字,但还是把重点落在了后半句。
他微微蹙眉,我看得出他在用目光无声地催促我解释。
“怪不得他话少”,我憋着笑意,心却像是荷叶接住了荷花上抖落的一滴露水,明明没有受到什么剧烈的打击,却还在矫揉造作地晃晃悠悠 “他的眼睛像是会说话。”
“我之前听到你拒绝别人的表白,你说你有喜欢的人,”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声音放得很低,像是怕把他吓走,“是真的吗?”
他用那种很难形容的目光看着我。
“…不是。” 半晌,他答道,“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