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打不打算让我们考试了?
我旁边的男生靠了过来。他戴着个脏兮兮的鸭舌帽,块头很大,胖乎乎的像个面团。我猛地意识到了那股味道的源头何在了。他简直就像一条汗流浃背的鱼。“作业什么时候交?”他小声问。
“我……我不知道啊。”我回答。
“你不知道吗?”
我摇头。
“你可是这门课的专家啊。”
我是吗?杰克从来没告诉我他喜欢美国文学。
“好了。”教授一边说一边数着要给各组分发的试卷。“这节课的余下时间,你们要完成这个测验。写完了把试卷交给我,就可以走了。”
我从这个胖面团男生手里抓走了卷子。“请问,能借我根笔吗?”我问。
“没问题。”
面团男把手伸进他书包里,递给我一根笔。笔帽上有个干了的硬东西,我怀疑是鼻屎。
测试题是单选。好得很。我读了第一题:
1.在《一只鸟沿着小径走来5》中,鸟做了什么?
a.栖息在阳光斑驳的树枝上。
b.吃地龙。
c.用歌声迎接清晨。
d.筑巢。
注5:a bird bsp;down the walk,艾米莉·狄金森的诗。
首先,《一只鸟沿着小径走来》是什么?诗?
肯定是狄金森的诗。新奇的大小写规则,杰克是这么说的。
“地龙”又是什么鬼?
我选了“地龙”那项,因为它听起来最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诗意。我觉得如果杰克喜欢狄金森的诗的话,那她大概知道如何避免写出那种矫情兮兮的内容。
剩下的问题也一样内容明确,不是考诗就是考故事。要么是我没读过的,要么就是很久以前读过、现在忘干净了的。我家猫都是以一个“垮掉一代”诗人命名的。那我真的该多研究研究文学了。
大多数题我都是蒙的。一想到可怜的杰克拿到考试成绩的那一幕,我就皱眉。
算了,反正他考低分已经考成习惯了。
这想法很残忍,却是事实。杰克考试的时候总是难以集中精力。不过现在回忆起来,虽然每周都要考试,但我从来没听过他抱怨这门课难。
我木木地盯着最后一题看,再度开始神游。
bsp;2-2
事实证明,杰克并不是处男,但他的初体验并不愉快,后来就再也没跟别人搞过了。他说的是“搞”,而不是“操”。我发觉这些词用他轻微的阿帕拉契山区口音说出来尤其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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