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激动。
上一回读着《西厢记》哭得稀里哗啦的,莫不是又在读了吧。
她拿起向凝烟搁在桌上的书,那一页书上,是一篇小文章,写的《项脊轩志》。
却滴满了向凝烟的眼泪,变得邹邹巴巴的。
能看到流泪的,想必是有点故事。
君子不夺人所好嘛,宛和起身把书递还给向凝烟,随意说了一句,“看来,你是感触颇深啊。”
向凝烟歉意地扯了一下嘴角,可惜情至深处,无论是难过还是高兴,都无法假装,所以向凝烟的笑比哭还难看,宛和也大方的没有拆穿。
向凝烟接过书来,捧在心口,像是穿过时光,又看到了周瀚文,坐在窗边读书的模样。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向凝烟反复抚摸着这几句话,泪流如注。
当年她成亲之时,周瀚文也在院中,亲手种了一棵枇杷树。
夏日里,他们一家三口常于树下纳凉,生活简单而又美满。
那些美好的时光,像是指尖的流沙,一去不再复返。
只独独留下了她一人,困在这回忆里,走不出去,亦无法解脱。
向凝烟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泣如诉,“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就是宛和这样一个,不懂感情的人,也被向凝烟感动了。
宛和拉着她坐下,想抚慰她两句,自己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直肠子的小傻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思量再三,拍了胸脯,大方一回,“别哭了,你要还有愿望未了,尽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