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乐师席上唯一双目完好的琵琶女?那皇帝身后的太史公呢?他不禁想到了这些事情,一时间思绪竟然无法收住。赵维文其实记不得那时候太史公的模样了,只是印象中模模糊糊有这样一个身影存在:白衣轻裘,虽然衣料华贵但是非常低调,始终低着头,漆黑的美丽长发瀑布一样散落在侧脸之外。他或许对此感到过吃惊,但是那些或者浅薄或者浓烈的情绪全部淡去在遥远的时间之外。现在,他能想起的太史公是那个伫立孔雀河边,指着清流中一轮明月轻柔优雅地对他解说“水边赏月的妙处”的女人。
这时,姜贺敷问他:“您最年长,为什么不亲自行动?”
赵维文说:“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纯粹因为工作被派来的。而他们与战神和烈氏虎族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他们之间有无数的理由可以战斗。在这种情况下,我再去参和一脚,怕是会被他们厌烦吧。不光是他们,连留守孔雀城的那人或许也会觉得我武断,那样我就吃力不讨好了。”
姜贺敷幽幽叹口气,说:“您还真是明察人心。要是我也像您一样,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赵维文问他:“我也觉得奇怪,您为何会独自下山。”
姜贺敷说:“还不是因为我输了。既然输了,那只好离开,没什么别的选择。”
赵维文沉吟片刻,说:“你是指……输掉了争夺战神的斗争吗?”
姜贺敷说:“差不多吧。但是,也不完全是那样。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我都是最大的赢家;战神一直眷顾我,细心地照顾我的情绪到了一种非常不自然的地步,我的存在本身就可以轻易惹怒其他男人。但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成功,因为我知道我得到的只是皮毛,和其他男人所想得到的没有什么不同;直到昨天夜里,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受到了眷顾,也就是说,战神这个从来拒绝向别人打开心扉的人,居然对我说出了没有什么温情但确实的肺腑之言。可是,就在这种狂喜之后,经过冷静的旁观者的只言片语我很快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太容易了。现在,我没有信心见战神,不想她勉强地眷顾我、而我却不能付出等价的思虑和辛劳。我觉得难过。”
赵维文吃惊地听完,他从未想到战神和她周围的男人之间竟是如此复杂的关系。于是他问:“那战神现在选择了谁呢?你既然离开她,肯定是因为她转移了兴趣吧。”
姜贺敷说:“这不一定。虽然,很可能的,她又重新认识了烈平疆并原谅了他,但是依我来看,说不定还有旁人突然插一脚进来呢。毕竟,战神的魅力是不可观测但又无处不在的,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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