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朕在,你就有家可回。”
她觉得皇帝好像误解了什么,但是她说不上来,只觉得嗓子发干,连忙把头埋在他的衣襟之间。皇帝怜爱地抱着她的身子,就像年长的兄弟抱着最小的妹妹,哪怕手臂酸疼也不抱怨。
果然是缺了点什么。她这样想着,不禁有些难过。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她的情绪呢?而她为什么不能同等以报?无论怎么想,这都是十分令人伤心的事情。从这件事延伸出去,她看见乐正卜安混杂着爱恨的狰狞神情,看见旦贯一平静但是隐藏着而失望的清澈瞳孔,看见姜贺敷在她尽力的照顾下反而露出了落寞的神情。烈平疆在神女峰下冲她发怒的神情至今历历在目。他不是因为自己移情贺敷才生气,他生气的是自己明明一直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保护却浑然不觉,最后还反咬一口的冷淡无情。那时她为什么会误解呢?她为什么一直在误解呢?
从她和烈平疆和好起,她就隐约感觉到他们之间过去的那种关系结束了。平平选择和她拉开距离,这样对他们两人都好,这样他们都能保有自己的秘密又不至于误入对方的领域,也就不再会发生神女峰下的事情了。她觉得这样挺不错的,但是如今想想,她只觉得落寞,感觉自己被抛弃了。而且,所有的肇始都是她。她是自找的。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结局恰恰是你想要的吗?也就是说,你的欲望引导着你的性格,最终把你带到了你想要的结局。猛虎独步天下,不需要外在的关照对象,只要全心全意地将力量收敛内心就能完成最高的武道,你难道不是这么认定的吗?那就随它去吧。”
烈铜生的影子斜斜地照在武殿的廊檐下。京城黄昏的天空里飞过一列大雁,烈铜生注视着大雁阵型的变化,左手扶着贺敷刀,右手指尖轻轻颤动,不自觉地计算起新的阵式来。像这样独自坐在廊檐下思考对她来说是一件极容易消磨时光的事情。她光是坐着,四下看看,就能想到很多很多事情。捕虎,捕虎,捕虎。
“去成就,去掠夺。追着荣耀和鲜血不断自我磨炼。只要你足够快,就能看见一切的始源和终结。战神既然拥有了这样的天赋,还需要什么别的吗?”这一回烈牙疆听清楚了,这些全是烈铜生的自言自语。她上半身倚在阑干边坐着,手里若有若无地抚摸贺敷刀的刀鞘,眼睛依旧望着天上。大雁飞过了。满尊,满尊,满尊……她忽然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身体一缩,随后舒展四肢,凛凛站起身来,左手紧紧握着刀鞘,像是要对疼痛宣战。
“他不在了,我还能怎样?我的心已经不完整了。我那善于追求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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