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爸回家!爸再也不逼你了!”
因失血过多,从傍晚抢救到深夜, 曲亦梵和杨清浅都没有马上苏醒, 但手术还算成功, 动用了医院最好的专家,也因为抢救得够及时够全力,两个人都活了下来。幸好曲亦梵有个好出身,否则再重的伤,医院也不会出动这么多的专家和设备, 顶级的专家,昂贵的进口设备,全程的看护和记录。即便手术已经结束,医护人员也轻易不敢走。
曲亦梵是第二天转醒的,睁着空茫的眼睛,头上包扎了厚厚的纱布,鼻子里插着管子,一开口就是微弱的:“清浅……”
曲亦梵是用尽了气力,自觉已达到刺激听力的作用,结果父亲还是把耳朵贴到了她嘴边:“说什么?”
父亲的眼泪下来了,声音里也带了一丝颤抖:“她没事,她就在这里。”
曲父把俩人安排在同一个病房,曲亦梵缓了好几口气,才敢转头看她的清浅。
她的清浅躺在床上,床边都是“滴滴”的仪器。曲亦梵盯着看了一会儿,眼眶就红了。杨清浅一动不动,双手垂在两侧,静若死水。从侧面看,腿上包着纱布,用木板夹着,头上面也有纱布,纱布有些透红,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有一些发紫的颜色。依稀能看到一点面容,苍白且安详。薄唇微抿,一丝血色也无。
“她为什么没醒?”曲亦梵用手背摸了下眼泪,父母没有回答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曲亦梵挣扎着要坐起来,被曲母搂在怀里:“亲祖宗啊!你别吓你妈行不行?她没事的!”
曲亦梵拔掉输液针:“妈,你让我看看她啊。”
医护人员都赶紧上来拦着,曲亦梵太激动了,拔掉了输液针,这样状态是要出问题的。曲母也死死地抱着曲亦梵的肩,下巴抵在她头上,硬搂着不让曲亦梵下床。曲亦梵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朝着杨清浅的方向,眼泪簌簌的往下落:“清浅,你为什么不醒……”
“我爸为什么总送衣服过来?”曲亦梵跪坐在地毯上整理购物袋,从里面拿出来的都是经典款的大衣,曲亦梵挠了下脸皮,有些懊恼地嘟囔:“衣服再好,又不能当吃的,还不如送钱实在。”
“我爸还把吊牌剪了!”曲亦梵尖叫道。
似乎料到有变卖的想法,她爸未卜先知的剪掉了吊牌。曲亦梵之所以能关注到,恰恰说明她有这个想法。知女莫若父吧。谁知道呢?或许是防着自己花到曲亦梵的钱。反正有这种感觉,曲家人向来不喜欢自己。
那时候,没为钱发愁过的曲亦梵,开始会为经济问题而蹙眉。为了奔赴一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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