翚宗的,是不是太多了些。
他知道怎么化解明翚宗的难题,可他惜命,不敢说,也不愿说。这一笔是父亲欠下的,他应当认。裘修远这一笔,是付清欢亲手欠下的,不得不认。
晏且歌见他许久不说话,也不再问,啧了一声:“……九州林最好的医师是在整个修真界闻名的,别担心。再不济,我们还能去找载德道人,他的名号你总听过,没有治不了的。”
听见载德道人四个字,付清欢心里又一阵慌乱,霎时在历苍观的日日夜夜涌上心头。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云止奂陪在自己身边。
过了许久,他才调整过自己的心态,笑了笑:“嗯。”
晏且歌看着他的笑容,抿了抿嘴,啊了一声:“对了,宗主应当给你排了事情做,教习弟子?”
付清欢嗯了一声,舒了口气:“宗主说是帮着照看女弟子。”
闻言,晏且歌突然不说话了。
下一瞬,他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继而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付清欢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笑得仪态尽失,茫然道:“……怎么了?你笑什么?”
晏且歌摇摇头,笑着抹去了眼泪,点点他的脑袋:“你可得当心了啊。”
付清欢仍是一头雾水。但看着晏且歌的样子,总觉得自己的这群弟子,应当不太好。
第七十六章 清债科(一)
裘修远受的那一击,不偏不倚恰在主心脉,刚刚抬到房里就睡了过去,面色苍白口中呓语不止。众人叹气,这怕是熬不过去了。
反正明翚宗这些年来弟子多夭亡,这样十几岁风华正茂就去世的也不在少数。多了也麻木了,只隐隐觉得可惜。到头来竟没有一人责备付清欢,却还反过来安慰他:“这就是明翚宗的命数罢了。”
付清欢盯着床上那眼看着个头要长过自己的傻小子,不言语。沉默三日,衣带不解照顾了三日,最终在裘修远的房间门槛上坐下了。
他时而望着天边的云出神,时而捏着自己的手腕,静静听那缓慢而有力的动脉跳动。
如此三日后,他突然站起了身,摸向身后。
刚摸到背上,却没摸到熟悉的触感。原来自从来了这里,就没再佩过焚天了。
“阿宣。”
付清欢抬起头,他本也不大听得惯旁人叫自己祁宣,可连着这么几日下来,倒也莫名地接受了。反正名字也不过一个代号。
祁景澜一身月白色常服款款步来,竟已到了身前。
付清欢张张嘴,思量再三,唤了一声堂兄。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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