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在确认母亲是遭人杀害死于非命以后,他第一个想到的,竟是生活多年的溯华宗。
或者,他根本就知道母亲真正的死因,却一直隐瞒,待母亲亡魂现身,他就顺理成章说了出来。
他在溯华宗生活了有十年。
无论是哪一个猜测,都很可怕。
付清欢眼底笼罩上一层迷茫。与他相处时的晏且歌,开朗,仗义,潇洒,风流倜傥,除了看起来太阴郁,与这些阴测测的思想完全背道而驰。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云止奂缓了缓,再开口:“你心里怎么想的,已经明了了。”
付清欢一愣,停住了脚步,微不可察歪了下头:“什么?”
云止奂垂着眼眸,神情似是十分不忍,十分犹豫。
许久,他道:“你若没有怀疑,又为何提出到九州林谈此事。”
似一道惊雷从天而降,付清欢当即愣在原地。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脑内一片空白。
他要是对晏且歌没有心存怀疑,又为什么怕隔墙有耳呢?不对,要是对晏且歌没有一丝怀疑,他根本不会先提问云止奂是怎么看晏且歌的。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有了那么多心思。
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云止奂薄唇微启,轻声道:“回客栈休息吧。”说着要转身下山。
“等等。”付清欢拦住他,脸色显然有些苍白,“道长,你等等……”
声音颤抖,语气微弱。云止奂声音和目光都放柔了:“怎么了。”
付清欢咬了咬下唇,清澈的眸子里尽是迷茫而不知所措的情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