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渐渐平息下来,步伐也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在山腰一座凉亭里。
他轻车熟路走进去,在石凳上坐下了。还拍了拍身边的一个石凳:“道长你坐,这里是明翚宗弟子夏夜赏月的地方,干净的很。”
云止奂矜雅地坐下了,神色冷淡如常。
在明翚宗这些时日,付清欢也学了一些占星之术,只是不精,占不了什么大事。他仰头看了会儿天空,似是没看出来什么,摇了摇头作罢了。
“付清欢,”云止奂先一步开了口,“你可记得溯华宗灭门一事。”
冷不丁一声毫无语气起伏的问句,把付清欢吓了一跳,随后他唔了一声,点了点头。
云止奂继续道:“你可问过晏且歌起火的原因?”
付清欢想了想,道:“似是意外,家仆深夜里在园子里碰倒了烛火。”
云止奂转头看他:“你信吗。”
“我当然……”戛然而止。付清欢陷入沉思。
他信吗?理智地想一想,这个理由似是漏洞百出。百年仙府,怎么会没有预防走水的措施,又怎么能让一盏小小的烛火灭了门。
他把晏且歌当作亲近的朋友,因此毫不犹豫相信了他。
付清欢摇了摇头,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傻。
见了付清欢的神情变幻,云止奂垂了垂眼眸,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可他图什么呢。”付清欢不解,“他骗我,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家事吗?”
他的眼睛在星光下格外明亮,让云止奂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云止奂站起身,负手到亭子边上,仰头看了一会儿星空,道:“你不若先想一想,方才在水下,他的母亲是否想你死。”
在水下那些个瞬间,实在过于惊恐无措,付清欢甚至不想再回忆第二遍。晏且歌的母亲何止是想要他的命,简直是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付清欢仗着自己水性好不免刚愎自用,还险些害了道长,想到这,他有些自责。
“鬼怪……不都这样吗?”付清欢一脸茫然,“你不会想说她是故意的……?”
云止奂转过身看着他:“将她拖上岸后并没有实施安魂的举措,她却能认出晏且歌。正说明她的神智一直很清醒。”
“那她为什么要害我?”付清欢站起来,瞪大了眼睛。她力气极大,完全可以逃脱,为了自保而杀人,显然不成立。况且她之前从没害死过人。
云止奂闭眼摇了摇头,道:“还有之前那个疑问,晏且歌这八年来,不可能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这母子二人,定是相见过的,说过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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