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扇子轻轻扇动,一手撑着下巴,清澈的眸子里烧着温热的小火。
若真如道长所言,晏且歌那夜之举是要他的性命,动机是什么呢?付清欢生平不喜多事,不与人结怨结仇,再者这段时日他与晏且歌也是厮混熟了是恨不得结拜的交情,论情论理,都没有理由要灭口。
自己有什么理由死?
心突然猛跳起来,手一抖扇子就落到了地上,险些打翻了炉子。
自己能有什么理由死?
只有一条——祭剑。
付清欢细想一番那夜在水里晏且歌的母亲的作为,手劲惊人,将他死死拖住不得上岸。却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似是一直在他腰间游走。
他的腰间,正是焚天。
付清欢瞪大了眼睛。
若正如他所想,晏且歌与自己母亲合计过要害他性命,且是要用焚天取他性命。
怎么回事?
晏且歌知道了祭剑之事?
这些年只有父亲占卜出祭剑一事,他是怎么知晓的?
付清欢咬了咬下唇。扔下扇子跑出了后厨房。
正室里祁景澜正在写一封帖子,听见开门声抬起了头,惊讶里略带欣喜,搁下了笔:“阿宣。”
付清欢在桌案不远处停下,欠身行礼后唤了一声:“堂兄。”
祁景澜关切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午休吗?”
付清欢话到口头生生咽了下去:“……嗯。我来看看……堂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祁景澜笑道:“倒是有件不大不小的事,你若闲着,替我写些帖子吧。”
多年寂寥,写帖子这样的事祁景澜也亲自拿来做,只为打发辰光。
付清欢应声在一旁坐下,拿起了笔。
修真界定时要办些仙门聚首的聚会,主题也是花样百出,这等风雅趣事向来明翚宗包办最多。这一次为饯梅会,定在寒冬腊梅盛开之时,祁景澜正是在写帖子邀请各宗主掌门。
每一张帖子上除了明翚宗的家徽,祁景澜还亲手画了嫣红腊梅,一艳一雅,相得益彰。
付清欢写了一会儿帖子,又与祁景澜闲扯几句,才带入正题:“快到年底了,不知明年运势如何。”
祁景澜正捧着一杯热茶休息,闻言抿了一口,道:“待到了年夜,族长会亲自占星。对了,阿宣,你占卜术学得如何。”
付清欢笑笑:“父亲和姑姑教过我一些,倒不难,只是修得不精,占不出什么大事。”
祁景澜道:“年年如此,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哪里占得出什么大事。”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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