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时候了,付清欢正要道别,却正好看见晏且歌右手戴的手套脱线了,便提醒了一句。
晏且歌看了看,哦了一声:“戴了那么多年了,也是要烂了。”
付清欢下意识絮叨了几句:“你身边也该有个人照顾,缝缝补补的,也不至于冷清。”
晏且歌眸光一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笑道:“这话你敢不敢对你堂哥说去。”
付清欢也笑了,恨不得像往常一样踹他一脚,今日倒生生忍住,道:“行了,我回雅榭了,你拿完了东西早点上路,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语毕转过身往雅榭方向走去,头也不回。
晏且歌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
付清欢快步走过竹林花丛,回到了雅榭。他关上门看了一会儿自己刚才收拾的东西,咬起了下唇。
晏且歌突然回来,是要干什么?真的是回来拿东西吗?
付清欢不信。
晏且歌应当早已见过自己母亲的残魂了,也应当早就妥善处理过后事了。
他又要下山去干什么呢?
躲两天?消除嫌疑?
付清欢摇了摇头,觉得头又开始痛了。坐下喝了一杯茶,又出了门。
为了避开晏且歌的住所,他刻意饶了一圈来到后院,确认四下无人后一闪身偷偷出了后门。
已近傍晚,又在山里,付清欢觉得眼前都是黑洞洞一片,对面的山也是隔了一层雾一般,看不真切。
他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眼睛都发酸了,仍是没看到什么。
大约真是个樵夫?
付清欢觉得有点冷,抱紧了双臂。
正欲离开,忽觉眼前一亮,对面的后山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是个人影。付清欢瞪大了眼睛,想瞧真切些。
那人穿着白色的衣裳冲他挥舞一会儿手臂,随后用力甩着手做了几个手势。
惊喜的情绪登时染上付清欢的眼瞳。他毫不犹豫向下山的小路跑去,一边跑一边无法抑制地笑,像是前方有极大的珍宝一样。
而那白衣人也忙不迭往这里跑来。两人一面跑一面笑,脚步一刻也不曾停下,待到后来,喘气声粗重起来也不停下,直到两人撞了个满怀。
那白衣人已套上了最外层的黑衣,仰头望了望山,骄傲道:“我比你跑得多。”
付清欢笑着捶了下他的肩膀,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闭嘴吧。这么久才来看你哥。”
付朝言把跑步时摘下的斗笠重新戴上,耸肩:“留芳宗离这里可不近,况且我可打听不到你什么时候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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