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牢。
没良心的玩意儿。
徐北一下下敲着方向盘,老子气还没消呢,消了再理你。
看守所又阴又冷又怎样,妈的老子还把自己喝哭了呢。
十字路口的绿灯转成红灯,他咬牙切齿地猛踩一脚刹车,把后面车子吓得狂按喇叭。
没等绿灯重新亮起来,手机响了,他以为不是老任就是刘斌,结果看了一眼来电就傻了,是老妈。
“妈,别跟我说你俩到了。”徐北接起来说。
“哎,儿子你真聪明,”老妈那边环境很嘈杂,还有此起彼伏的车喇叭声,但她笑得挺开心,“你爸开得慢,这到了都晚上了,我就说还不如坐大巴呢……”
“你俩开车来的?”徐北皱了皱眉,“现在到哪儿了?”
“收费站呢,有点儿堵车。”老妈说。
前面的绿灯亮起来,徐北纠结着是直行去医院还是左拐掉头去接老爸老妈。
“你俩晚上住哪儿?”徐北皱着眉,“要不我先定个酒店……”
“不用你操心,”老妈笑着说,“我两早都定好了,还是去年那地方,直接过去住就行,你下班了吧?”
“下班是下班了,”徐北犹豫着说,“就是还有点事儿……”
“那正好,你忙你的,”老妈果断说,“忙完再过来。”
老妈说完挂了电话,徐北这才踩了一脚油门,后面几辆车按喇叭都按疯了。
医院走廊上都是搬着陪护床走动的家属,估计是快到睡觉点儿了,徐北走进奶奶病房,李格正拿着块毛巾给奶奶擦手,旁边地上放着一盆水,还冒着热气。
“来了,”李格抬头看他一眼,“你不赶巧,刚睡着。”
“怎么总在睡啊?”徐北有点儿担心,“这正常还是不正常?”
“说是体虚,贫血,还有些……”李格把毛巾扔到盆里涮着。
徐北没听清他后半句,追着问:“还什么?”
“器官衰竭。”李格低着头说。
徐北愣了愣,想起刘斌之前发过来的病例和诊断,这是癌细胞转移了的缘故。
他站着好几分钟都没说话,李格过来擦奶奶另一只手,徐北从他手里扯过毛巾:“我来吧。”
他学着李格的样子给奶奶擦手臂,这只手扎着针,手背上血管都青了一片,徐北绕过那一片儿,擦完把毛巾涮了涮,又放在她手背上捂着。
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病房里气氛很压抑。
“我到现在都觉得这事儿不是真的,”徐北揉着着奶奶的手指小声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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