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方的雨,“倒是挺好闻的。”
“我等了很久,他才愿意和我结婚。”路西说,“要是他不来,我就去动手术……一辈子不结婚。”
杨子彤说,“你不会的。”
“会,我知道我自己……我很坏。”路西招招手,希望前面路口驶来的出租车会停下,“他是个好人。”
“你喜欢他。”
“对,我喜欢他,喜欢好多年了。”
出租车停下了,路西将伞收起,对耳机说,“没他,我活不下去。”
路春江回去之后,每天固定在晚上九点钟给路西打电话。最初他很紧张,支支吾吾找不到话题。路西一边描线,一边循循善诱,今天吃了什么,上了几节课,楼下杨阿姨的孙子来了没有,野猫何种花色……渐渐地,路春江放松下来,他唠唠叨叨地说着,从养的花到班里早恋的学生,“他们呀,腻腻歪歪地坐在后排,生怕大家看不出来。”
这天,路西没有画图,窝在被子里,蜷起腿。九点,路春江准时拨过来,“盼盼,天气预报说上海变天了,你有没有开空调?”
“开了。”
“那就好,别在意电钱。”
聊天从气温入手,路春江说,他在街上遇到一个卖小动物的流动商贩,仓鼠、兔子和小狗在泡沫盒子里瑟瑟发抖。北方已经开始集体供暖,楼下的野猫成精了,趴在暖气管道上,眯着眼睛,简直舒服的要命。
“真好,这儿没暖气,被子有点儿潮。”
“我给你买的电热毯呢?”
“宿管查违章电器,没收了。”
路春江无奈地笑了,“好吧,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