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挺直的脊背却弯了弯,将身子用椅背来遮。虽她知道是徒劳。
裴徊光“嗯”了一声,道:“辛苦娘娘了。”
沈茴慌忙起身去穿衣。
裴徊光将笔墨收拾好,抬头时,便看见沈茴低着头,捏着自己一长一短的衣摆愣神。
“果真是娇贵人,连穿衣都不会。”
裴徊光走到她的面前,将她中衣的玉扣一粒一粒解开。将她里面打了折的心衣肩带翻过来,再慢条斯理地将玉扣一粒一粒重新扣好。
沈茴尴尬不已。
她只是太紧张了,系错了玉扣,才不是不会自己穿衣……
裴徊光刚一松手,她就往后退了两步,在椅子坐下,自己去穿鞋袜。
裴徊光没再看她,而是转身回到玉石长案后面,欣赏着自己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