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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徊光吃着糖,淡然迈过眼前的尸体。
这近百位杀手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是何时中了招——五脏六腑皆碎。
裴徊光走了很远,那堆在小巷两端的尸体才开始七窍流血。鲜血缓缓地流,逐渐淹没整条小巷,血腥味熏人。
当然,裴徊光已经闻不到了。
人人都说裴徊光杀人不眨眼,嗜血如命。
这话,既对,也不对。
他杀人的确不眨眼,但并不嗜血。没有太多人知道,他对鲜血是那般厌恶。
所以,他连男人也不做了,去学那邪功。
学了邪功的他,就可以斯文文雅地杀人,不见那鲜血淋淋腥臭难闻。
当然了,现在的裴徊光,很少亲自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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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微风也好似不是冬日里惯有的寒。沈茴在漱心亭惬意地待了很久,中途还让宫婢回去取了热茶和细点过来吃过,然后才起身往回去。
她刚从漱心亭出来,宫婢禀告,皇帝带着两个妃嫔正在前面。若是沈茴现在下去,定然要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