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
好半晌, 俞湛慢慢舒出一口气。
不该问的, 他从来不会多问一句。
他颔首, 道:“谨遵娘娘懿旨。”
只是, 俞湛想到了药匣里的那封信。
那封,萧牧千辛万苦递过来,拖他交给沈茴的信。
“灿珠,送俞太医。”沉月道。
坐在船窗边望着外面的走神的灿珠回过神来,赶忙笑盈盈地起身送俞湛出去。
俞湛走出了沈茴的船舱。他站在船头,听着水浪击打船身的声音,眯起眼睛来,望着不断向后倒退的容阳景色。
她去哪里了?
是……被裴徊光带走了吗?
俞湛望着运河岸边的人群,眼前浮现很多片段的画面。总是出现在沈茴身边的裴徊光,沈茴中了瘾药的毒后,是去找了裴徊光吧?那只鹦鹉,那只会喊裴徊光和沈茴名字的鹦鹉,也是裴徊光养的吧?也应当,是裴徊光追到他家中,杀了那只鹦鹉吧?
俞湛在船头立在好一会儿,才踩着搭木,回到自己的船上。他避开同船的人,走进最里面自己住处,刚一开门,乔装打扮成内侍的萧牧从阴影里走出来,急急问:“可将信带给她了?”
俞湛不动声色地将药匣放下,说:“带给她了。”
“那、那她可有说什么?”萧牧忽然紧张起来。
俞湛低着头,望着桌子上的药匣,语气寻常:“她身边有人,没有当场拆信。”
萧牧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又立刻说:“应该的。她如今的处境,的确应该谨慎些。”
“若萧公子这样想,又何必费心潜入船队,再送信给她。”俞湛道。
萧牧却笑笑,眉宇间显得很自信。他说:“无妨的。那信即使落到了旁人手中也无妨。”
想到了只有沈茴才能看懂那封信,他眉宇之间难得染上了几分笑意,说:“若那信落到旁人手中,只会是一张白纸。这世间,只有我和她才能让那白纸显出字迹。”
俞湛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问:“萧公子打算何时下船?下次宫人下船采买的时候?”
萧牧脸上的表情慢慢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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