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日里大家私下里玩笑,偶尔会说到“假使有朝一日复阳……”,分明是极其少见的情况,王来没有想到有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王来缓慢地躺下来,目光虚空地望着屋顶。他将那串灿珠忘记带走的手串放在胸口,压在心脏的位置。
时间缓缓流淌。
静默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动的王来忽然猛地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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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珠回去之后没多久,团圆就来喊她:“灿珠jiejie可回来啦。娘娘下午还寻你来着。她让你回来之后得空过去一趟。”
团圆在“得空”这个词上咬得格外重一些。这是沈茴的原话,团圆觉得沈茴这次用的奇怪,转达的时候也不敢略过这次,着重提了一下。
灿珠哭过,脸色不太好看。她去洗了把脸,才去见沈茴。
沈茴坐在书房里。桌子上摆着她最感兴趣的志怪故事,可是她一眼也看不进去,望着桌子上的花瓶发怔。
“娘娘,您找我。”灿珠福了福,直起身朝沈茴走过来,脸上带着笑。
沈茴望着灿珠逐步走近。她先打量灿珠的神情,再视线下移在灿珠的肚子上扫了一眼,重新望着她的脸,说:“你哭过了?”
虽然洗了把脸,也不能遮住灿珠哭红的眼睛。灿珠也不隐瞒,她点点头,说:“娘娘,奴婢有事来求您。”
终于要主动对她说了吗?沈茴稍微坐正一些,语气有些急地说:“你说!”
“其实……娘娘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奴婢的确有了身孕。”灿珠动作有些尴尬地攥着衣角。毕竟是没出嫁的姑娘,未婚先孕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儿。她低声说:“奴婢来向娘娘讨几个月的假。”
说完,她作势就要跪下。沈茴哪敢让她跪着,立刻扶住她。沈茴拉着灿珠到一旁的软塌坐下,说:“可以给你假,给你身锲永远放你出宫都是可以的,但是你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沈茴并不想多问旁人的私事。可若真是那杯她让灿珠喝下去的果子酒引发的坏事,她便不能置身事外。
灿珠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