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是陛下老师。信任与倚靠,自是与旁的老臣不同。右相居高位几十年,朝中许多臣子都是他的门生。有些人旁人谏不得动不得,还需爱卿多留心。”
她对右相说:“哀家与新帝皆年幼,朝中繁事多要仰仗爱卿。如今朝中这般杂乱,还要爱卿多费心。尤其左相虽官复原职,可到底曾受过大辱,人心不可知,还望爱卿多对左相的异动留心。”
沉月和拾星安静地垂首立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拾星起先没听懂,她下意识地想去问jiejie。看见jiejie沉静的脸庞,拾星收回视线开始自己琢磨起来。
拾星送右相出去,沉月走过去拉了拉沈茴膝上的毯子。即使关凌是这样温暖的地方,过了盛夏,沈茴便又开始畏寒了。
她蹲着沈茴身边,仰头望向沈茴,询问:“娘娘这次带谁一起出去?”
“阿瘦和阿胖留在煜儿身边,贴身保护。免得旁人生疑,我身边的熟面孔一个也不能带走,只让蔓生跟我走就好。她武艺很好,不比阿瘦和阿胖差多少,入宫也没多久,没人会注意到她。”
沉月点点头。
沈茴再询问沉月昨天晚上交代她的事情可都记住了,沉月一一作答,没有半丝纰漏。
沈茴这才终于露出了丝放心的笑容。
沉月低下头,心里一阵心疼。沈茴很小的时候,沉月和拾星就来了沈茴身边做事,这些年她看着沈茴长大。如今沈茴做事越来越面面俱到,甚至可以说是沉着老练。可是沉月还是忍不住怀念那个不用多cao心无忧无虑安静坐在檐下读书的小主子。
平盛脚步匆匆地上楼,脸色有点不好看。
“娘娘,萧家公子出事了。”
沈茴惊讶地抬起眼睛。
萧牧死了,半个月前死在剿匪中,路途遥遥,消息今日才送来。
沈茴呆愣了好半天。
重逢后的嫌隙和气恼是真实存在的,幼时一起长大的情谊更是存在的,两相胶着,最后化成一道唏嘘的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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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茴见到裴徊光的时候,他正慢悠悠地拿着个水壶,给屋子里的那株荔枝浇水。神情说不上是漠然还是悠闲。
沈茴提裙迈进门槛,伸手去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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