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巴巴望着他,对他笑。
裴徊光与她对视了瞬息,放下笔,搁置了山河图,朝沈茴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沈茴迅速朝他挪,身子软软地偎进他怀里,后颈靠着他的臂弯,在他的怀里看那些枯燥的奏折。
沈茴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以前不曾接触朝政,如今杂乱的事情堆积下来,她从不敢托大,勉勉强强地谨慎处理。
不多时,沉月抱着孩子进来。
沈茴将刚看完的奏折放下,坐直身体,好奇地望着沉月送过来的孩子,她蹙着眉比划了半天,才朝沉月伸手。
“是这样抱的吗?”
“不是这样的。这样。”沉月将孩子放进沈茴怀里,帮着她调整了姿势。
沈茴看着怀里酣眠的小孩子,眉头揪在一起。她就这样动作僵硬地抱了一会儿,勉强觉得适应了,才让沉月下去。
沉月有些不放心,临走前告诉沈茴乳母早已备着,随时可召唤。
沈茴好奇地盯着怀里的小孩子,裴徊光侧首望着她。
因为一个姿势僵坐得久了,沈茴小幅度调整了一下姿势,怀里的小婴孩立刻动了动。动作明明细小,她却觉得山地崩似的,紧张起来。
好半晌,确定这孩子没有醒过来,沈茴悄悄松了口气。她含笑望向裴徊光,压低声音:“你要不要抱一抱?”
裴徊光嗤笑一声,目光颇为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片刻后,沈茴才小声说:“我有点抱不动了……”
“啧,”裴徊光轻嗤,“抱不动了扔一旁放着啊。”
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