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随意,但事实上他们之间有非常明确的等级制度,下级见到上级时甚至需要行礼,特别像古早年代贵族间层次分明的阶级制。
再比如基地的运作模式和人员分工都非常成熟,建制的规划也完善而和谐,完全不像是才兴起十几年的稚嫩组织,反而更像是具有深厚底蕴的古老城邦。
这与娄清早先的设想截然不同。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翻开书架第一排的第一本书,希望能在星盗们陈放的书籍中找到答案。
就在娄清把占据整面墙的书架翻看到差不多三分之二时,谭阳州又来了。
她苦笑着:“这回是怎么了?又要给我换房间吗?”
谭阳州靠在门边:“十天已经到了,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回联邦。”
娄清这才惊觉,房间内看不见日升月落,看书又消磨时间,不知不觉间,十天之期竟然已悄然而至。
“走吧。”
谭阳州:“你什么都不带吗?”
娄清十分清醒:“我想带的你不会让我带,你能同意的东西我也没有带走的必要。”
“你倒是很清醒。”
“谢谢夸奖。”
谭阳州在对待娄清这方面,可谓是小心到了极致。
为了不让她根据星船行驶时间判断星盗基地到联邦首都星的距离,刚登上星船不久,他就给娄清打了一针安眠剂。
娄清醒来时揉着酸软的胳膊,感受着安眠剂带来的体虚后遗症,讽刺地说:“你们老大真该给你颁一个尽职敬业奖。”
谭阳州的脸皮也越来越厚:“谢谢夸奖。”
星船还在宇宙中漫漫航行,从圆形的透视窗向外看,只能瞧见漆黑的幕色,偶尔才会出现些代表星球的白色光点。
过了许久,娄清的身体知觉慢慢恢复。
她问:“还有多久到联邦?”
谭阳州看了眼计时器说:“大约两个钟头。”
她竟然睡了那么久吗?
娄清纳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