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因为我知道尽管多少有些遗憾,却也没必要把离别弄得多壮烈。多少人分分合合,转眼又埋头于新的日常,目不暇接的扮演相应的角色,并死守自己的阵地。而我接下来唯一,也是必须要做的就是努力不被妈妈过分的掌权剥夺掉仅剩的灵魂。
这很重要。
四年后。
尽管已经入秋,天气依旧热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教室天花板上挂着的电风扇艰难的转动着因岁月而越发愚钝的身躯,发出吱吱作响的挣扎。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的运动场发呆,偶尔有丝丝缕缕温热的风透过风扇的翅膀动摇我脸侧的碎发,瘙痒我毫无防备的两颊与鼻翼。
“阿嚏!”
是后桌徐珂立,一个阳光明媚的鼻炎患者。他打从有记忆的时候就开始跟鼻炎不离不弃,一到春天和秋天就开始以夏天为轴,热情且积极的打喷嚏,打喷嚏的生物钟比日厉还准。
“纸巾够用吗,我这儿还有货。一包两块钱,买一赠一。”说话的是徐珂立的同桌,郭晓。一个立志要将‘无处不生意’这一理念发展到极致的长发姑娘,上学期靠给徐珂立卖纸巾解决了自己所有文具用品的需求。这不,看见人家鼻炎犯了又开始静待时机,伸出‘援助’的双手。
“给我来两包!”见徐珂立头也不抬的把两张钞票拍桌上,郭晓立刻笑盈盈的贴上去将纸巾双手奉上。
运动场的角落里又有人在欺负后辈。
“啪!”一只手干脆利落的落在我面前的书桌上,硬生生把我的注意力召唤到了教室里。
“想什么呢,沈姑娘?如果是青春期的烦恼,我倒是可以替你排忧解难。”面前的这个人斜坐在椅子上用手肘撑着我的书桌笑眯眯的看着我。这是魏清,一个爱笑到让人讨厌的家伙,在我印象中她好像一直都是这幅笑眯眯的样子,对谁都一样。
“没什么。”
“你知道新校长要求我们高二高三的学生全部搬进学生宿舍的事吧?”我们学校不久前换了个新校长,毫无征兆。新上任的校长可能是对我们学校的制度与升学率感到不满,上任之后这椅子还没捂热呢就开始了一连串的改革,魏清说的这个事也是改革项目之一。说是要缩短登校距离与时间,进行高密度的高考备战。
“嗯,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分房?”
“倒还没有,不过你总算能借这个机会远离你妈妈的统治了。”
“其实还有一种统治叫做远程操控。”
这时教室门被人拉开了。
第5章 住宿生的职责
“谁是邹婉宁?”随着教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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