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酒中误杯

内堂里出来了代国皇上，皇上说：“走了，好。”

姚少保说：“皇上，你就这么恨静妃。”

代国皇上说：“本来恨，后来不恨了。”

鲁国公说：“皇上，静妃，会不会回来。”

代国皇上说：“不会回来的，他去找他的老师了。”

姚少保说：“哦，静妃还有一个老师。”

代国皇上说：“一个，我一直想见的人。”

鲁国公说：“那个人，一定是皇上敬佩的人吧。”

代国皇上说：“一个我想杀杀不了的人。”

姚少保说：“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世外高人，真叫人心寒呢。”

代国皇上说：“有，总比没有好吧。”

鲁国公说：“皇上，这步棋太凶狠了。”

姚少保说：“我怎么看不懂呢。”

代国皇上说：“以后，你就懂了。”

姚少保说：“外面风大，我们回屋吧。”

鲁国公说：“是啊，皇上回屋吧。”

代国皇上说：“嗯，回屋吧。”

皇上坐在床上，鲁国公坐在床上，两个人秉烛而眠，虽然隔着一墙，还是能听得到彼此的说话声，皇上说：“国公，睡了吗。”

鲁国公说：“还没呢。”

皇上说：“我也没睡呢。”

鲁国公说：“皇上，有什么想说的吗。”

皇上说：“想睡了。”

鲁国公说：“要不要给你数羊羊啊。”

皇上说：“好啊，就数单数吧。”

鲁国公说：“一，三，五，七，九。”

皇上说：“二，四，六，八，十。”

鲁国公说：“一百零一，一百零三，一百零五。”

皇上说：“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一。”

鲁国公睡过去了，皇上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