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单善又做了梦,只是梦里不是熟悉的情形,而是叫人心生惧意的一片赤色光芒,以及在光团中看不清晰的影与听不明白的惨叫。
那是一场扑不灭的火,来势汹汹,仿佛要就这么烧尽世间一切。
哪怕知道那只是个梦,单善却还是感觉到了烫,如同火舌舔舐着他的皮肤。
等终于惊醒,逃出了那样的梦魇,单善睡不下去,忍不住要去看看单潼,才发觉单潼睡得也不算安稳。被子难得没盖好,一双小手牢牢抓住被角,也不知是当做了什么人的衣角,在单善去拽时,甚至还抗拒了一下,直到单善拍着她背哄,才渐渐将手松开。
只是眉头依旧是蹙着的,要不是脸上与枕头上都没有泪痕,单善也要怀疑她是哭过。
第二天起来,不等单善小心翼翼去套话,单潼便自个儿开口提起了那个梦:“爸爸,我昨天晚上做噩梦,梦见你不要我了。”
语气平淡,好似不过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梦。
单善一愣,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单潼,单潼也看着他,目光清澈,藏着小心翼翼的委屈。
对上这样的目光,单善心中一刺,蓦然有些不安。虽说单潼母亲不在身边,可也分明是被他好好宠着长大的。
梦里受了委屈,去难过去撒娇去闹都没有关系,可一个被宠着长大的小孩子,不该那么早就学会小心翼翼。
一石激起千层浪,从前不曾在意过的小细节一时间都从眼前挤过,挤出一场颇为可笑的兵荒马乱。
单潼从来都不会去问mama什么时候回来,从来不会主动开口问他要什么东西,哪怕他曾有一次去学校去得晚了,单潼也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哭闹,甚至没有问过他为什么晚了。
他的潼潼一直都很乖很懂事,不会闹着不上学,放学了不会乱跑,不会缠着他无理取闹,见了人会喊,会对他的朋友笑,会帮他分忧。
从小到大,学校里的老师都说单潼是他们遇到过的小朋友里面最聪明最好带的,只是话少内向。
他从未想过单潼那么乖,也可能是因为害怕不乖了,他就会不要她。
一定是他做得还不够好,才让单潼不安了。
仿佛为了验证什么,单善佯装不经意道:“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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