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声音都含着笑意。
徐三娘看着沈靖,道:“糟了,我这番闹下来还没有和陈巽解释,他该不会想不开吧?不行,我得见他一面。”
沈靖差点忘了,眼前这个既聪明又狡黠的女子,她是有丈夫的。
☆、一纸休书
陈巽付任前被沈靖召进宫,他一点儿也不惊讶,穿戴整齐,拿着一个信封,里面是他琼林宴回来便写好的东西。
进得清凉殿正殿,等着他的自然不是沈靖,而是徐三娘。
明明更亲密的关系都存在过,此时竟然比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第一次见面还能聊几句,他们四目相对,却是两厢无言。
――一如他们的新婚。
徐三娘看陈巽这身月白的衣衫,想起了去年给他收拾包袱时的激动,以及进京赶考前一晚的荒唐梦。
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来没爱过陈巽,而陈巽对她亦是奉父遗命,不得不娶。
可这近一年的朝夕相伴,又做不得假。
她心中酸胀,却是自己亲手造的孽,只能自己来收拾。利用了就是利用了,没什么好说的。
徐三娘一扬脖,嘴里的刀子还未说出去,只听陈巽道:“你比先时胖了些。”
只这一句,徐三娘的心脏好似被万箭射中,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陈巽依旧是老样子,温润、端方,甚至有些读书人的呆气。徐三娘最喜欢的,也是他那种天地自有公理在的呆气。
陈巽见到徐三娘,却是心中满是平和。如果说来之前还有气,有怨的话,那么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本该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就算不能携手走完以后的路途,至少曾经共度难忘时光,有憾无悔。
陈巽道:“三娘,这个给你。明天我要回广安县做县令。”
徐三娘木然接过信封,上面整整齐齐的瘦金体:徐三娘亲启。
“我……”
陈巽打断她,突然道:“你想陪我一同回广安吗?”
徐三娘抬眸看陈巽,像是要把这个人印进头脑中,虽不忍,却还是抿着嘴,缓缓的摇了摇头。一行清泪漫下,染湿了徐三娘手中的信封,氤氲。
陈巽笑:“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遗憾了。愿你求仁得仁,京中险恶,你多保重。”
虽说了离别的话,陈巽却没有走,抬手擦了擦徐三娘的泪,却是越擦越多。
他温言道:“别难过,就算你是利用我,我也不恨你。广安读书的岁月,京中通才客栈时光,这一路走来,若是没有你,多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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