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诬陷?”
商景行不卑不亢,不疾不徐:“乌大人,本官并未说你诬陷陈大人,纵便是诬陷,焉知不是其他人诬陷?和乌大人何干?”
论起逗嘴仗似的咬文嚼字,乌努是绝对比不过十年寒窗的商景行。
北凉第一勇士乌努大人吃了憋,正自愤愤,那厢沈靖却言道:“乌努,回去告诉你的北凉王,别说十万石粮食五千匹绢,便是十石粮食,五匹绢我大夏也不会给他!”
一锤定音。
乌努看沈靖严肃的沈靖竟是一怔,这人若是认真起来,周身竟有一股潜藏的霸气,逼人而来。
“如此,贵国便等着我北凉的精锐铁骑吧!”
乌努也不多留,未行礼便走出去。也未回住处,只叫上了随从,回北凉去也。
乌努一走,陈巽更是无从定罪。没过几天,沈靖便下了道旨,把他从诏狱放了出来,官复原职。
陈巽回家和陈小莲自是一番别后温寒,暂且不叙。
只说第二日,陈巽便上表请辞,沈靖惊讶之余也深知陈巽虽诗书满腹,却不懂为官之道,一味的棱角锋芒,确实不适做官。
他原本想把陈巽培养成第二个商景行,今日一看,陈巽却是自己不愿。
说与徐三娘听,徐三娘娇笑一声:“他的心不在这里,你留也留不住。”
打趣道:“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啊。”沈靖哈哈大笑,自从和徐三娘在一起之后,沈靖经常这么畅快的笑。
他问道:“那么,三娘你的心又在何方?说与我听听?”
徐三娘道:“你先准了陈巽的奏折,我再说!”
沈靖凑近徐三娘的耳畔,有热气拂过徐三娘的耳朵:“卿这是在向朕吹枕边风吗?——好吧,朕准了。”
徐三娘只是单纯的觉得陈巽更适合会广安,没想到和沈靖的调笑之语竟被认为是枕边风,在沈靖离开耳畔之后,耳朵悄悄的红了。
沈靖笑着抚摸上徐三娘白玉染脂的耳朵,却被徐三娘一个漂亮的身法躲开:“又不是猪耳朵,摸什么摸?”
二人打闹起来。那句“你的心在何方?”却都很默契的没再提起。
陈巽出京这日,徐三娘出城相送。总管太监溪流再次充当了徐三娘的车夫,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出得北城门,所望处尽是一片衰草枯杨,深秋肃杀,万物凋零,几点芦苇低垂,上有轻霜。
寒风起,吹动徐三娘降色披风,天地一片枯寂,她为这萧瑟留下了一抹艳红。
陈巽和陈小莲的马车就在眼前,早已无人相送,似是在特意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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