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态度暧昧,既不嘉奖其救驾有功,也不指责其监国时宫变,竟是把个安王放在个凉快地方,不管了。
众臣猜测不出皇上对安王的态度,也都不好冒然上书。
刑部尚书胡东来为了揣摩圣意可是几夜没合眼,眼下青黑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和暖醉阁的飞花缠绵几夜呢。
商景行却是出了名的直言能谏,别人不敢说、不愿说、不能说的话,到他这里全部都能说、愿说、敢说。
是以当一封要求赏安王,也要求罚安王的奏折呈上时,沈靖丝毫没有惊讶。
朝廷需要这样不要命的谏官。
俞世归和俞伯岚都知道这个道理,真正不要命的人,不能动。是以俞家把持朝政十几年,商景行虽一直是个小小的谏官,却也未被除掉。
水至清则无鱼,反过来也是一样。
就在商景行上书的当天,沈靖终于决定处理安王一事,召见的却不是安王,而是溪流。
他和溪流三月未见,这是他们十年以来,分别最久的时间。
溪流依旧给沈靖行礼,这里依旧是往日二人相处的清凉殿,却有什么变了。
是人心。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以前溪流和沈靖站在一起,绝对没有人会注意到溪流,视线一定会全部被沈靖所吸引。
可是现在不会了,三月未见,溪流形象未变,周身的气度,却变得霸气逼人,自信张扬。
沈靖知道,这些不是他能给溪流的,是他那堂弟,安王沈端。
沈靖让溪流起身,自己也未坐,两人相隔几步,这是他们再正常不过的距离,沈靖道:“溪流,你胖了。”
溪流目光直视沈靖,道:“北地天寒,陛下瘦了许多。”
沈靖笑:“我们就只剩下这些恭维的话了吗?”
溪流不语。
“到底为什么?”
溪流不再目光垂地,而是直直的看着沈靖,清浅的眸子里没有喜怒,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当年顾家灭门,半年后你找到了我。这半年,我是在安王府度过的。”
原来如此,沈靖一直自诩救了溪流,最初救溪流的那个,竟不是自己。
沈靖只有大笑,有无奈,有了然,甚至有那么一丝受伤。
十年零一个月十三天的朝夕相伴,比不上半年的救护。
看着沈静发狂的大笑,溪流到底于心不忍:“陛下,您不必如此。”
沈靖的笑声渐渐停止,问:“溪流,我哪点比不上安王?自古贤臣择明主,我哪点不如他!”
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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