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旧追出去的时候,一行人早已驾马离开了,他追了一段路,却一跤摔在雪地里。
不行,他要去找江沅,赵旧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他转身回家,收拾了行李,将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在冷风中走了一个半小时辰,终于走到了城里。
城门口那张通缉令已经被撕下来,赵旧问了很久的路才问到衙门在哪里,他想进去却被堵在门口。
守门的衙役拦住他的去路,赵旧只能着急的问他:“那个江沅,在这里吗?”
衙役想了想,似乎在想江沅这个人是谁,半天才记起来:“哦,前几天通缉的逃犯啊,被压往京城审讯了......”
话音一落,面前那个询问自己的小伙子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赵旧想找马车去京城,但车夫都说雪天路滑,不好走,要等过几天才能启程。
赵旧自然等不了这么久,只得一家一家的问,问了大半里路才找到愿意上京的,这才交了钱启程。
马车走的不快,颠簸了一天一夜才到京城,赵旧下马车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了。
他一下车就拉着路人问路,急得头上冒冷汗,路人见他匆匆忙忙,忍不住和他多搭了几句话。
“看你不是本地人吧,怎么一来就直奔衙门,来投奔熟人的?”
赵旧借着喘气的功夫答了路人一句:“我找个人,叫江沅。”
路人露出惊疑的神色:“你是说昨晚连夜被压来的那个逃犯?”
赵旧听这人听说过,心里一喜,正准备问他人在哪里,路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有如当头淋了他一桶冷水。
“你来晚了,今天午时就问斩示众了,就在那边集市的处刑台上。”
路人指了个方向,赵旧身体开始颤抖,双腿不听使唤的朝着那面跑了过去。
处刑台边缘还有些烂菜叶和臭鸡蛋,赵旧麻木的攀爬上去,完全注意不到他人异样的目光。
台上还有着干涸血迹,赵旧颤抖着伸手去摸,他甚至能想象到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
男人跪倒在这里,冷漠不羁中带着凄凉,闸刀落下之时,他没有丝毫恐惧,面上的笑意是他最为熟悉的。
赵旧终于忍不住也跪倒在地上,伏下身子开始哽咽,台板冰冰凉凉,他却仿佛能感受到那些鲜血的滚烫,有如江沅的体温一般。
他耳边又响起江沅临走前说过的话。
“老天爷容不下我,一直都是这样。”
老天爷容不下你,我容得你。
赵旧眼睛开始干涩,一直没说出口的话在心里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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