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我修为这么低浅,平日里也不比别人多有悟xing,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本来是不行,可是有了异眼就不一样了,白白添了千年修为,你说够不够?
颜淡心中咯噔一声,不由自主结巴起来:异、异眼?!
是啊,不过那一年发生很多事,你师父过来我这里一趟,要我把异眼托给东华清君处置得,可是不知怎的异眼弄丢了,害得仙翁我被罚了三年仙俸。后来连养了那么久的那条宝贝九鳍都不见了,真是倒霉起来连喝水都塞牙!
九鳍不是好好的在吗?颜淡指着正蹦跶得活跃的虎须大鱼。
这条?这条不过是条怪鲶鱼罢了,连九鳍一块鳞片都不如,当年我若不是看那条九鳍好像不喜欢池子里的雌鱼,以为他是个断袖才放了这条公的下去,结果南极仙翁痛心疾首地历数一遍,实在忍不住抬脚踏在那虎须背上,将它一脚踩下去,结果它倒是好,给我在这里勾三搭四,白吃白喝,连个人形都不会化,看着就心烦!
颜淡兢兢战战:九鳍其实是那条看上去很柔弱的、红色眼睛的小鱼?
南极仙翁看了她一眼:是啊,他们这一族已经覆亡了,若是从前时候可比龙都飞得高。他话音未落,瞧见虎须又从水底钻了上来,正往脚边凑:游远点,不然今天没饭吃!虎须委委屈屈地挨到一边去了。
颜淡望着鱼池,满心都想着余墨,想起他将异眼抛进章台江畔的绝然姿态,想起他叹息着说你不要却不让我扔,到底想我怎样,想起他最后微笑着对自己说那些看戏的人,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故事,可看得久了,这故事也慢慢变成了自己的,他是看着自己的故事,最后入了戏。
她原以为,这二十年,已经足够她懂得余墨了。
现在她方才明白,这二十年她懂得的,还只是其中粗浅的皮毛。
她一直以为,她同余墨待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她的话比较多而他却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一直是她黏着他缠着他游遍大江南北而他心里其实是不太乐意的。她原来从来都没有用心去看懂一个人。
你有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
你有没有这样隐忍地去等待过一个人。
这世上不是没有对她倾心相待的那个人,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原来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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