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乔阳缩了缩脚,却被陈以道握得死紧,他都没意识到疼得掉眼泪了,只看见自己脚背烫得通红,脚指头却冻得发紫,难看得跟个卤猪蹄似的。
陈以道一言不发,乔阳的第六感提醒自己又要被骂了。
但是陈以道在忍,乔阳看到他牙关咬着,耳朵下颚连着折成一个满含怒气的角度。
乔阳低声哼哼。
陈以道眼睛都没斜一些,把他挂在肩上的手臂甩开,转身出了厨房,背影无情得像一块生硬的门板,没有一点儿温和的弧度。
乔阳以为他不管自己了,揩了把泪,默默将冷水关了,火辣辣的痛顿时顺着小腿直往上窜,他艰难的调转方向,晃着两条小腿咽了口唾沫,正要眼一闭心一横往下跳,当头就是一声吼。
“乔阳,你脚不想要了?还乱动!”
乔阳脑袋里嗡嗡直响,到底是止住了动作没跳下去,陈以道冷着脸拿了件羽绒服兜头把他裹着,半点温柔也无,手劲儿也不收,把乔阳抱着简直是要把他腰都掐紫了,乔阳没力气反抗,只能霜打茄子似的靠着他,把苍白嘴唇咬着。
路过楼梯没拐上去,乔阳一个激灵又不老实起来,扒着门框不肯出去。
“撒手,去医院。”
“不!我不...我不去...”陈以道施力拉扯,乔阳急得开始蹬腿,脚踢在门上又是一阵哀嚎。
陈以道终于忍不住,一边往后退,一边骂:“赶明儿给你做个截肢手术,你才安分,撒手...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喜欢玩自虐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他骂完这句乔阳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忽然不动了,上楼去放在床上,陈以道靠到窗边打电话给医生,麻烦他来家里紧急处理一下烫伤,顺便再打个退烧针。
回过身,只见乔阳垂着头一动不动,羽绒服从他肩头滑下,单薄的睡衣空落落的罩在消瘦
背脊上,竟生出一些不符合他年纪的颓败之相,乔阳是顶怕疼的,这会儿烫伤了脚又在高烧,若按他从前那咋呼的性子定然要吵闹不休,陈以道挂断电话,静默的站了有一分钟,愣是没听见乔阳一点儿声音,好似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陈以道忽然后悔自己话说重了。
昨夜乔阳晕过去的时候满身是虚汗,陈以道费力把他衣服换了,也顺带看了他手臂上那些疤,整条胳膊上有数十条之多,若不是个大活人赤裸裸睡在面前,陈以道根本不相信这是乔阳做出的事。
13.
高二的一个周末,陈士国细致的剃了胡子带着儿子下馆子,他三十岁丧妻,算命的说他四十五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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