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磕碰的地方全用厚厚的棉布裹住。两位太医院太医专程入府为太子准备药膳,调理身体,今日就连太医院院正也跟着帝梓元一齐入了施府。
在帝家权势如日中天、帝位悬而未决的现在,帝梓元竟不忌讳让任何人知道韩烨的存在,或许她唯一在意的是太子的不愿意。
这半个月,帝梓元每日下朝后便会来施府陪着太子,星辰而归,从未错过一日。但她亦从未开口和太子说过半句话,施诤言曾以为帝梓元这般的xing子是决计忍耐不到这般地步的,可她却始终如此。
殿下,臣今日又寻了一位大夫过来,等会下完棋让他给殿下您看看眼睛。施诤言落完一子,报了棋子的方位,迟疑着朝韩烨道。
太子不愿意再看大夫,他是知道的。
哪知韩烨眉头挑了挑,只神色如常地答了一个字,好。
一旁立着的帝梓元听见韩烨的回答,轻舒了一口气,朝候着的凝香抬了抬下巴。
凝香这半月和帝梓元相处久了,灵泛得不得了,连忙点头,一路小跑着出去请太医院院正了。
韩烨像是没注意到凝香的离去,举手落下一子,朝施诤言淡淡道:将军。
施诤言一看棋盘,笑道:还以为殿下您如今xing子温和些了,埋汰起臣来还是半点不含糊,和臣弈棋比当年还要多赢两子。
孙院正是被吉利悄悄着请进施府的,起初他还不知道是哪位贵人需要内廷大总管亲自来接,直至在施府内见着了摄政王,才知道今日要看诊的人是谁。
说实话,孙院正这一路被凝香引着入施府后院的时候,腿脚都是不利索的。他做了半辈子太医院院正,起伏跌宕了一生,就连先帝崩于昭仁殿时他恐怕都没这么紧张担忧过。
已经故去三年的太子殿下,居然还活着。可他们的殿下,竟已经不能视物了。
孙院正忧心忡忡地进了石亭,里头的几人倒是神色如常,他一眼就瞧见了坐着的韩烨,眼一红就要跪下行礼。
孙大夫,你来了。施诤言怕露了行迹,连忙唤了一声。
孙院正回过神,连连哎了几声,差点老泪纵横。
公子,让孙大夫给您看看吧。
见韩烨颔首,孙院正三步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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